很快便是天亮。

陈扬还没有把苴罗侯拉出去，沿着王庭爬，步度根就找了过来。

昨晚发生的事情那么严重，步度根不会不知道。

“陈将军，你真的不打算放过苴罗侯？”

步度根这次前来，当然是为了求情。

“他要杀我，为什么还得放过他呢？”

陈扬摇头说道：“如果是在大汉，他已经死了一百遍，单于你不用再说什么，今天无论如何，这个惩罚绝对少不了。”

无论步度根如何劝说，陈扬没有就此作罢的心思，无奈之下，步度根只能任由陈扬这样做，他没办法反对。

对比之下，他觉得陈扬比苴罗侯更重要。

关羽把苴罗侯给丢出来，带到王庭的内城附近，人最多的地方，让他围绕着内城就爬。

他们的出现，瞬间吸引了不少路过行人的注意，然后是指指点点，各种议论的声音不绝于耳。

苴罗侯看了看提起大刀，站在自己身边的关羽，他一咬牙，只能继续爬下去。

再过了片刻，前来围观的吃瓜群众更多了，也认出苴罗侯是谁，议论的声音更响亮。

他忍耐着这种憋屈，一步步地爬下去，好不容易爬完之后，问道：“我可以走了吧？”

关羽提刀拦下他，道：“将军说过，既然你爬得那么熟练，想必双腿没有必要再留下，以后继续爬着走路吧。”

陈扬虽然说过，苴罗侯爬完就不杀他，但废了他双腿，比杀了他更残忍。

“你这是什么意思？”苴罗侯跳起来就问。

砰！

关羽没有回应他的话，一脚把他给踹飞出去。

苴罗侯在地上翻滚了几圈，正要挣扎起来，忽然感到双腿一痛，撕心裂肺地大叫：“我的脚，啊……”

关羽收起踩在他腿上的脚，又道：“以后，你继续爬着走路吧！”

说完，他在众人的目光当中，转身离开。

那些护卫这才敢扶起苴罗侯，送到城内那些大夫的医馆内。

苴罗侯痛得快要昏迷过去，哀嚎的声音不断地响起。

这个断腿，又和昨天他自断一臂不一样，腿是被关羽踩断，这个痛苦的程度，要远比自己断臂的恐怖。

苴罗侯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当天下午，眼神中闪过了一抹狠辣，以及浓浓的仇恨：“陈扬，我一定要让你生不如死！”

他的指甲，要刺到手心的肉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