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过自己可能时运不济，然后就死了。可是我没想到你会突然冲出来，顾蕴笙，其实你这样我会觉得心里不安。”欠了别人的，就好像是一块大石放在了心头，不断的压迫着她的心脏。

顾蕴笙却是笑了，“为了不让你愧疚，那么我来问你一个问题可好？”

南雪白不语，只是定定的看着顾蕴笙。

“为什么，你明知道先皇利用了你，却还是那么死心塌地的守着别人的江山？我想现在有不少人都觉着，此时的你也是被权利吸引了的。”顾蕴笙勉强睁开眼睛，半眯着看着南雪白。

她笑，“权利，的确是美不胜收。多年前在宫里还是白若的时候，不过是柳湘儿身边的一名丑婢女，没有人会多施舍给我一点目光。唯一的一个嬷嬷，却是因为对我太好，最终而死无全尸。”

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经历，南雪白的眉头紧拧，“夏侯修会找到我要求合作的时候，我是有些茫然的。诚然，我是欠了柳湘儿的恩情，但那个时候我没有选择余地，只能硬着头皮和他合作。因为他是皇帝，我若是惹他不开心，结果何止一个惨字。”

“是以听从他的安排设计了牢房饮毒，我不否认白家的两兄弟是被我害死的，但计划是夏侯修拟定的。那个时候他像是料定了万俟一定会将我带回宫一样，在我的心口刺了一剑。”

“因为事先吃了柳湘儿给的药，所以并无大碍。然后万俟真的将我带回了宫中，让我改名换姓。一切都在夏侯修的计划之中，可是得到遗诏之后，夏侯修对我的好让我有些难以接受。”

“在我的认知里，没有人会对另一个人毫无目的的关心。所以我在猜测之余又被迫接受着他的好。我可以逃出宫的，但我不敢赌，无论是万俟还是夏侯修都不是好惹的。于是我便在宫里存活着。”

“后来我试探夏侯修，他险些死的时候，我是动摇了的。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至少他能将戏演到那一步，我是个自私的人，对我来说性命是最重要的，所以我想好好待他，哪怕自己真的被利用了也无所谓。”

“然后他醒了却要赶我走，我当时以为是因为柳湘儿。赵嬷嬷生前很疼爱我，无论什么事她都会告诉我，她跟我说曾听到夏侯修对着月深说，夏侯修的身子根本没有办法要孩子。”

“所以当知道柳湘儿怀孕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一直认为是仙女的人，其实很肮脏。但夏侯修明知柳湘儿偷了人，却还是留着她性命，我想，他肯定是喜欢她的。”

“但当所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