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谌最终只是叹了一口气，“是不是今晚，那些亡魂就会出现？”

“今晚是最好的时机，他们是不会放过的。虽然南雪白身上有我的神器他们不敢靠近她，可是也正因如此，你才更危险。所有的怨恨都会朝着你发泄。”

七月十四，怨气最盛的时候他们一定会出现，痛夜清谌讨回久远的那笔帐。

良久的沉默过后男人突然撇过头，完全将自己的容颜藏到何欢看不到的地方。声音低哑，“带她离开吧。”

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何欢也沉默许久，突然就觉得心酸。往常执行任务的时候也是这样，总是很容易情绪化。这也是系统会选择上她的原因，冰冷的系统，过于人性化的宿主相结合，才会将任务完美的完成。

她为夜清谌觉得可怜，她觉得如果自己和夜清谌相处久了的话，如果不是现在有了云止，一定会爱上夜清谌的。他那样的男人呢，值得被爱的。

“可是，你没有征询她的意见。或许她愿意留下呢？”

“你应该是可以消除记忆的吧？只要将所有关于我的抹去，夜清谌和南雪白就不会有任何的瓜葛了。夜清谌这个人，”他垂下头，语气染着说不出的落寞，“会永远的消失在南雪白的世界里。”

何欢气恼，“所以，你想了那么久只想出这一点吗？”在她的世界观里，除了生死和不是互相爱着对方，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阻止两个人在一起。

生死，那是不可跨越的距离。不相爱，是因为自身的原因，都不爱，又为什么要固执守与否呢？如果都活着，如果还爱着，又何必去理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总归都活着，总归都爱着对方，总归是有机会的，错失之后的感觉有多痛，何欢清楚的知道，因为自己也曾承受过。

“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她是想要和你在一起的呢？你这样不经她的允许，就擅自决定她的去留，甚至连记忆都要剥夺。我了解南雪白，如果让她选择的话，一定会选择两个人坦诚相对。”

“南雪白她的选择一定会是留下，她只是需要时间想清楚。”

“那么，今晚我能活下去吗？”男人突然转过身子正对着何欢，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绝然。“那些灵体不会放过我，如果她继续跟我在一起后果会怎样，你很清楚。”

“如果说我是亲手杀了他们的刽子手，那么南雪白就是让他们失去生命的罪魁祸首。所谓的至净之血，是用无数颗鲜活心脏结合而成。因为极致的脏污，最后成就了极致的纯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