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座城走下来，李苍天的面容上，再也没有了那无所谓的表情。

他攥紧了拳头，双目有些湿润。

李焱扫了一眼李苍天，问道：“现在有感想吗？这五座城，所有的人，都是因为你，才葬身废墟下的。”

“你为了帮助别人而出手，这也没有错，错就错在，你自以为是，以为天下只有我们一家最大。”

“错在，你不懂世事，不知何为祸患。”

李苍天跪在李焱面前，他垂着头，“大伯，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任性而为。”

“起来。”李焱伸手拉起了李苍天，继续道：“这样的事情，是永远都不会避免的，哪怕自身再强，之上，还有更强的存在。”

“就算已经真的天下无敌，我们的头顶上，还有一片天，万般星辰压着。”

“天道法则是弱肉强食，弱的一方，就永远避免不了死亡流血。”

姜楚走来，开口道：“李大头，你说那么多有啥用？天儿做到没错，古牧世家子弟欺负女人，就是该杀。”

“……”李焱撇了撇嘴，三人向着皇城回返。

而李苍天似乎长大了很多，接下来的日子，都在潜心修炼。

十天后。

天元帝国的天师李焱，学府总管姜楚约战古牧世家的事，在修者之中快速传开。

三元山，古牧世家。

家族重地内。

一名枯瘦若柴的老者，像是死去的人，盘坐在石盘上。

几根白发生于头顶，很是顽强的没有脱落。

在他面前，跪着一些人。

古牧长歌以及其家主父亲古牧行空，一众古牧家族长老，甚至连那神魂体被李焱灭了一道的古牧源也跪在之中。

“古牧源，你说那个李焱懂得拘魂之术？”老者没有开口，声音却是响在这间密室。

沙哑，漠然，似乎不惧任何感情。

“是的主人。”古牧源点头应道。

老者又问古牧长歌，“长歌，你刚才说在九灵莲花山中，被一个人形猴子一棍夯飞，而那猴子也跟李焱似乎有点关系，是吗？”

“是。”古牧长歌点头，在这老者面前，他连大气都不敢喘。

老者再开口，问道：“那猴子的身边，是不是还有一个光头和尚，一个猪头，一个憨厚大胡子，一匹白马呢？”

古牧长歌应道：“是这样的。”

老者睁开了眼，深邃若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