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着轰爆后，莅临在大厦顶端的这个战斗化身。

宛如天使一样的面容，手臂光滑如玉，四米长的翅膀在光线下幻影一样的颤动，扭动的空间力量从翅膀的羽翅间析出，在其周围构建出空间防护层。

“君级！”原本痛失师弟的奚坎，内心充塞着惊骇，让悲痛暂时被挤到一边。

他当即准备逃跑。但是感觉到自己似乎被这个战斗化身给锁定了。那个羽翅上发光的光羽，似乎全部变成了一把把空间上的刀锋对准了自己。

……

而就在此时，城市下方，扛着反坦克枪的卫铿，却用最普通的嘀咕声确定道：“到此为止了。”

手指扣动扳机，子弹从枪口中飞出，在上千条由周围数百座定位大厦发出的线条导航下。这个子弹稳稳的按照一条六千米半弧形的弹道，进行了三次折跃，抵达那对闪烁的翅膀。

在精确计算中，这个子弹到达时，刚好和翅膀的闪烁在空间中频率重叠了，子弹将完美嵌入到闪烁出来翅膀上。

而在橡树城大厦这边，惊慌逃窜的奚坎感觉到压力突兀消失，原本瞄准自己的数千个空间锋芒，瞬间取消焦点锁定。那一开始华丽的空间羽翅上，出现了一大片炸碎区域。

奚坎：“对面这是故障了？”

在驾驶舱内的柳杨月也楞了，在绝对无敌的空间泡防护中，就连数百道实剑的裂缝都切不开的羽翅，就这样破防了。

在技术层面上：这个伪剑君的翅膀，每一片羽毛闪烁一次的概率是六百分之一。剑师是绝对抓不住这六百分之一的间隔。但是某人在技术上，将感知，还有弹头的控制，空间、时间标尺精确度上都达到了这一点。

然而没等她思考，另一个角度上的子弹来了。她在急迫的闪烁后，陡然发现子弹是跟着自己闪烁的。也就是她要闪烁到那里，那玩意就和绊绳一样提前闪烁过来了。

诚然，这个伪剑君层层交叠的空间羽片是剑师数百倍强度的空间刃都切不开的空间泡。

但卫铿并没有直接攻击她，没有用空间破坏力去进攻她的甲片，只是在其闪烁前一刹那，在坐标上投送物质。这个物质只是一个不到十克的弹头。如果对方避不开“空间中的绊脚石”，会被绊住而重重跌倒。

柳杨月的这个战斗化身毕竟不是真正的“剑君级”，感知是弱点。

原本稳稳站在虚空中的这个“天使”，高挑的银色长靴在空间中踱步，被一来二去的闪光弄得很不自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