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身上被撕扯的血淋淋的，也就还差瞎一只眼，就完全和当初吻合了。

“我说，你都这个样子了，还要参与到里面的战斗吗？”咒腕哈桑的声音虽然干哑难听，但是贝狄威尔能够听出来，这个好心的山之翁确实是在关心自己。

“我，必须去......”贝狄威尔的脸上还带着血迹，以肉身困住卑王之躯崔斯坦的代价还是有些太大了，但他的声音之中依旧充斥着坚定，“我是王的圆桌骑士，王的宫廷近侍，即便身死，我也要到玉座之前，质问王......为何要行事如此的恐怖。”

“......可是我听那个白骑士说，你们的那位王，不是已经不是那位王了吗？”咒腕哈桑说出来的话有点绕，但贝狄威尔能听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

“不，咒腕先生，那确实已经不是王了。”贝狄威尔摇了摇头，用仅剩的一只手擦了擦嘴角的鲜血，“但王是不会消失的。”

“王不会死，这不假，但王会疲倦。”

“现在在那个身体之中的，只不过是趁着王沉眠之时，偷窃了王的身体的卑劣神灵而已。”贝狄威尔的声音里带着些许咬牙切齿，“我们会讨伐那个虚假的王，将真正的王解放出来。”

“......然后，杀死她？”咒腕哈桑沉默片刻，才再次问道。

贝狄威尔不知道说什么，但还是点了点头。

“如果，那真的是王自己的决定的话，我想我理解的。”

他微微侧头，看向身后的黄沙漫天，长叹一声。

“毕竟，这可是一千多年的漫长旅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