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七章(第1/4页)

作品:《青云台酒业

谢容听了这话,思忖了片刻,问道:“卫玦什么时候到?”

“卫大人眼下已经山了,明天一早就到。”祁铭道。

谢容“嗯”一声,吩咐一名玄鹰卫:“把刘掌事和陶吏请过来。”

玄鹰卫应诺一声,离开衙舍,不一会回来,“虞侯,刘掌事和陶吏已经回镇上了。”

“回了?什么时候?”

“说是镇上有事,今早天不亮就走了。”

青唯道:“官人也怀疑这矿上有事瞒着我们,问过刘掌事和陶吏?”她脾气急,立刻出主意道,“官人不如找那矿监军的都监,或直接提个囚犯来问,他们常年矿上劳作,必知道得更清楚。”

谢容却摇了摇头,“他们未必肯说。你们,究竟什么原因,让矿上的这么多人时隐下一桩事?”

“只有一个解释,他们是得利的共体。把事情说出来,他们所有人都没好处,反,缄默,甚至不惜朝廷官员撒谎,才是他们最有利的。此可知,他们瞒着我们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事。矿监军整座矿山负责,矿上出了任何岔子,他们都必须承担罪过,我们若是『逼』问监军,他们而,很可会给他们招杀身祸,既然闭嘴才保平安,他们会张口吗?

“提审流放犯倒不是不行,但会受阻,一来,从都监刚才的反应,他们已经有所戒备,我们若是问他讨犯人,送来的囚犯未必知道实情,即便知道,也被事先打过招呼;二来,流放犯也是得利人,我们即便迫问,他们未必会说。自然非常时非常行事,只周旋下,一定找到突破口,可是不忘了,封原眼下也找岑雪明留下的罪证,时不等人,我们必须比他快一步。”

“最快的法子是什么?”谢容的目光落窗绵延荒芜的山端,“如果说这个矿山是利益的核心,我们找的,就是这个利益共体最边缘的人,相较而,他们所得的利益最小,隐瞒的代价却最大。从我们进山伊始,只有两个人态度上出现过摇摆,刘掌事和陶吏。”

先是隐下鸭子坡,尔后又告知鸭子坡;送他们进山送到半途,又称接封原半途离开;眼下明明小昭王、玄鹰司、封原兵马,甚至章庭、曲茂都到了内山,陶吏和刘掌事却这个时候离开了,说明了什么呢?

说明他们害怕,来的人越多,他们越怕,所以迫切地逃离这场是非。

“怕是好事,一个人只知道怕了,就有突破点了,兼隐下矿山的秘密,他们而意义相不大,把他们追回来,只一诈,我们立刻就知道这山中的『迷』雾下,究竟藏着的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