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七章(第3/4页)

作品:《青云台酒业

者如斯,还望温先生节哀。”

“不,殿下误会了。”温阡见谢容与要告辞,连忙拦阻道,“殿下误会温某的意思了。殿下有所不知,拙荆正是岳翀之女岳氏红英,诚如殿下所言,逝者已矣,温某身为生者,若还能竭尽所能,为她尽些心,做些事,这是温某梦寐难求的。洗襟台既然是为了长渡河战亡的将士而建,温某自然愿意去督工。”

温阡朝屋后看了一眼,踯躅道:“温某是担心小野难过。”

谢容与听到“小野”二字,愣了愣,“温先生是指令千金?”

“是,正是小女。”温阡道,“拙荆过世后,她跟着她师父为拙荆下了葬,一个人在家等了我三月,我才赶回来。她当时对我说,她只一个要求,我这些年奔忙在外,没怎么陪过拙荆,让我为拙荆守丧三个月,眼下三月之期尚未满……殿下,实不相瞒,早在听闻朝廷要洗襟祠改为洗襟台时,温某就想过自请督工,那时温某与小女商量过这事,但她似乎失望,并不理解温某的决定。”

谢容与想了一想,说:“或者把工期往后推两个月?”

“不行。”温阡斩钉截铁道,“这楼台在山腰,本来就不好建,加之柏杨山入夏后雨水繁多,怎么挖渠,怎么排洪,都要重新丈量过,工期已经很赶了,如果往后推,一定来不及完工。”

正左右为难,一名学徒忽然自后院奔进屋中,对温阡道:“先生,不好了,小野听说朝廷的人来请您了,收拾了行囊,说是要离开这个家!”

温阡脸色大变,匆匆对谢容与道:“我过去看看。”

金尊玉贵的小昭王哪里遇过这样的事,他总觉得父女二人的争执是因自己而起,在堂屋里如坐针毡。

过了一会儿,后院果然传来父女俩的争吵声——

“你去找你师父?鱼七住在深山老林里,你一个人去,不知危险么!”

“那也好过这里!阿娘走了,你又要去修你的高台广厦,家不成家,我何必守着!”

身旁的侍卫唤了声:“殿下?”

谢容与立刻起身,跟去后院。

时值午过,秋光清淡地洒落而下,谢容与一到院门口,就看到温阡形单影只地站在院中,院子后门还有一个十三四岁的姑娘背身立着,她穿着一身守孝的素衣,长发如瀑,梳着高高的马尾,身子明明纤细,却背着一柄宽大的重剑。

“你走!走了以后,你就再也不要回来!”温阡气恼道。

小野有执念,他也有执念,他错失了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