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张权的智慧一下子就能想明白了--天使与恶魔早就不死不休了，凯莎也绝不会在明面上宣布莫甘娜回归的消息，永远都不可能。

那会让天使们的信仰崩塌的。

信仰一旦崩塌，就连张权也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这也是凯莎对虚空的探索束手束脚的原因之一，信仰的更迭一向是十分困难的，就算是正义秩序，从提出来到彻底被天使们接受，也用了整整一万七千年。

而在这将近两万年的时间里，天使的发展几乎是停滞不前的，信仰都发生了动摇，谁还有心思每天去搞科研?

凯莎在尽量避免这样的时期，宇宙的局势也不会再给天使一个两万年去思考人生，修正自己的信仰了。

“是回不来了，但我有另外的打算.......”

张权凝视着彦璀璨的眸子，他原本是打算过一会儿再和彦讨论恶魔的事情，但既然说起来了，他也打算把自己的想法全都说出来，让彦把把关。

“发展到现在，恶魔文明也已经初具规模了，凉冰提出来的堕落自由思想污染性和传播性实在是太强，我们已经没有办法去根除了。”

看到彦纤细的眉毛挑了一下，张权接着道:“你和恶魔打了几千年，应该是最有体会的。”

彦淡粉色的嘴唇微微张了张，最终没有说出什么反对的话。

张权说的的确没错，天使和恶魔打了上万年了，几乎每天都有摩擦，小的战斗就不说了，几乎全员出动的大型都有好几次了，哪一次不是杀了成千上万的恶魔?

但恶魔军团依旧活的好好的，甚至在飞速的发展。恶魔的思想实在是太有蛊惑性了，新鲜血液的补充也极为简单。

至于凉冰说的死了可以无限复活，那就完全是她划得一块大蛋糕罢了。恶魔的复活技术自然也是卡尔提供的，而每次复活都需要大量的资源。

除了那些顶级的精英恶魔，其他恶魔阵亡之后，他们的数据的确是会被保留下来，但复活需要排队，而以恶魔军团现在的状况，排队的时间已经到了几十万年之后了。

彦稍微想了一下，随后很惊讶地张开了嘴，提高音量道:“你是想让恶魔和我们友好共处?”

张权微笑着点了点头，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彦，他只是稍微说了一些，她就猜到了他的目的。

彦忽然爆发出了一阵好听的笑声，她在张权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拍，随后用洁白修长的手指放在了他的下巴。

“别做梦了，小屁孩，即便女王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