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可他没有天赋异禀的青翼蝠王那般凌空飞行的能力，只能徒然望着空中，表情复杂。

围墙之下，曲非烟抱着胸前空洞的曲洋，嗓子早已苦哑，但还是张大了嘴巴，发出一声声尖锐悲叫，在寂静黑夜之中，简直要撕碎每一个人的心！

杨过失血过多，又在今晚几番激斗之后耗尽了精力，坚持不住，便要摔倒。

但他用左手支撑着地面，不肯让自己倒下。

他多希望自己今后再不会倒下。

衡阳城里发生的事情太过惨烈，很快就会传遍江湖，各方有关联的势力将会陆续过来，所以不宜久留。

福威镖局的镖师们替杨过找了一辆马车，让他在马车上休养，一行人从衡阳城出发，前往相对来说非常安全的，福州城。

杨过本来让刘正风也一起去福州避避，或者，哪怕他不愿托庇于福威镖局，也最好离城躲居。

但刘正风拒绝了，他要留下来料理后事，安葬曲洋在衡阳城外那个山谷里。

或许，还有安葬他自己。

杨过从刘正风言语中读出了些苗头：

刘正风和曲洋因音律相交，肝胆相照，知己既然身死，他不愿独活。

他的家人，其实是因为他而受牵连，若是他死了，所有这些人或许，反而能安宁下来。

杨过没有劝他，这位衡山派的高手，经历了世间大许多事情，根本就无需人劝。

想到这里，杨过叹了一口气。

折腾了这许久，还是没有任何帮助。

曲洋还是死了，刘正风也似乎注定了这种结局。

杨过和曲非烟，或许是多余来衡阳城的？

但人生总是这样，不管结果如何，有些事情，还是要去做的。

曲非烟在杨过的旁边，悲伤于她爷爷的去世，她已经接连两天没有闭眼，一边照看着受伤的杨过。

这会她总算支撑不住，靠在杨过大腿上，睡了过去。

她被黛绮丝打肿的脸消了许多，但还是半边脸淤青，望之可怖。

——又惹人怜惜。

杨过很怕她也会想不开，但她于睡梦中说道：“爷爷，你放心，我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好好的，不让你，不让杨大哥伤心…”

便是在梦里，她也是这么乖巧懂事。

杨过本来不想去福州的。

毕竟他不是魔教、正道各方的目标，只要不是被人当面撞见认出，随意找个地方躲几天，把伤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