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边放着一张简易的床榻,人影模模糊糊的叠在一块。我看见一个人站了起来,熟悉的声音一下子响彻室内:“德萨罗,噢,上帝,你还活着!”

“拉法尓!”我眨了眨眼,视线里呈现出的熟悉面孔让我倍感激动,脚步跌跌撞撞的冲过去,却被迎面站起来的伊娃挡住,她纤细的手抓住我的肩膀,轻轻的发出了一声“嘘”,同时指了指床上。

我霎时间为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失踪好一阵的达文希正躺在床上,他像只被摧残了的小兽般蜷缩在那,气息明显不太沉稳,像是困在一个噩梦里。他的身上披着拉法尓的外套,但还是掩饰不了底下露出的身体上遍布的伤痕,尤其是肩膀上、脚踝处,几道深深的抓咬痕迹赫然在目,而床单上晕染着一小片已经变深了的血迹,从下体流出来的。他的整个人消瘦的不成样子,假如不是那张脸,我怎么也无法认出面前的人就是我那朝夕相处的学长。

“他怎么了?”我语气僵硬的喃喃道,却清楚自己在问一句显而易见的废话。@晋江独发请勿盗文

呼吸像一大团浸水的海绵堵在嗓子眼,令我哭也哭不出,吼也吼不出,如扼咽喉。我的脑子里不断回放着那个曾经暗算过我的海盗——亨利,他在人鱼洞窟里的可怕遭遇。只是此刻他的脸在我的想像里被置换成了达文希的脸,这几乎令我发疯。他们遭遇了同样的事。

噢天哪,不!我无比痛心的蹲下来,想要触碰达文希的脸,手却在手铐里动弹不得。伊娃将我搀扶起来,她脸上的泪水在烛火里闪着微光,嘴唇颤抖:“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他的伤,太可怕了,德萨罗!他的那儿…我是指…他的jj坏了,需要缝针,需要消毒,可是那些纳粹却把我们锁在这儿,很快,也许就只剩下几天时间,达文希就会因为感染而死掉!我不知道是哪个变态对他干了这个,也许就是那些纳粹……”

“别说了,别说了,伊娃!”我喘不过气的对她吼道,心脏扭曲成一团,声音颤抖:“我会想办法…我发誓我会想办法救他…”

我语无伦次的重复这这句话,拉法尓用轻拍着我的我脊背,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伊娃则捂住嘴唇,哽咽着,泣不成声。

“你们俩冷静点,”拉法尓将我和伊娃拉近,拍了拍我们的肩膀,压低了声音:“我们现在也不算全无希望,在被那些纳粹抓住之前,我设法发射了无线电信号向海军部呼叫救援,他们收到信号一定会尽快赶来,我们得在这段时间内设法保住性命。德萨罗,他们不会杀我们,因为我们脑子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