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没什么复杂的，按照我原本的计划，周棣才是我的最终目标。如果能让周赫爱上我，其后我又被周棣看上，借此演一出父子争女的戏，那武王府才能彻底的乱起来。”

“至于顾浩然，只是我准备的一个后手罢了。却没想到，由于被禁足了太长的时间，让这个后手耐心耗尽，没办法的情况下，我只能改变计划，把父子争女的戏，临时转为让武王府和河阳城守之间结上死仇。”

“尽管一切都还算顺利，但终究没有达到我最初的目标。所以说……像我这样的一介弱女子，想要报仇的话，终究还是太难。有太多无法掌控的变故，很容易就会让我的一些努力，付诸东流。”

云青青凄然一笑，面色坦然的看着江凡，微笑说道：“差不多就是这样了，城尉大人打算怎么处理民女？”

“还没想好，云大家，其实有一句话你说错了，你之前说，本官对你有偏见，这是不对的。本官对你从没有过任何偏见，但本官确实对你有些忌惮。至于忌惮的原因，云大家很清楚。”

江凡摇头说道。

“民女当然清楚，也不怪大人。不过大人没想好怎么处理民女，这让民女有点无法理解。案子已经破了，你甚至都知道了顾浩然的尸体被埋在了什么地方，那就直接告诉顾言之也就是了。民女身无长物，唯有这条命，赔给顾浩然，案子了结，大人不也就脱身了吗？”

云青青开口问道。

“云大家到现在都还没放弃利用本官，实在是让本官有些唏嘘。毕竟，本官好歹也为云大家填过词作过曲，还救过云大家的性命。甚至于云大家话里话外都在暗示本官，相比于顾浩然和周赫，你对本官是有所动情的。可动情的结果……就只是如此吗？”

江凡笑着说道。

“民女不明白城尉大人的意思，案子既然破了，那么如实禀报，和利用大人有什么关系……”

云青青再次低下头来。

“我若是就这么如实禀报了，那周赫根本不会相信这番供词，只会认为我用了不光明的手段，逼迫你认了罪。偏偏周赫也被牵扯在这件案子里，顾言之丧子之痛的影响下，谁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万一顾言之发了疯，周赫又觉得是我害死了你，那么即便按照刑律，你被秋后问斩，留下的这个烂摊子，依旧要有人去处理。我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岂不是得配合着顾言之一起，把武王府的人都弄死？”

江凡说完，站起身来，刚要再说些什么，却忽然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