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伴随着一声轻呼，只见裴寻真陡然睁开双眼，却是直接被梦中所见从神行的状态之中给惊醒了过来。

预知梦。

记得还在神州界的时候，就曾经发生过这么一次。但在那之后，无论是师祖还是玉京观，一直都顺风顺水，类似的情况也没有再发生，裴寻真还以为一切都过去了，却没想到如今竟是噩梦再现。

“怎么了？”

耳边传来一声冷硬的问候，裴寻真转头望去，却见安月瑶眉头紧皱，一双美眸正目光灼灼地打量着他：

“没有外力侵袭的痕迹。”

“发生了什么了？”

“....没什么。”裴寻真摇了摇头，苦笑道：“做了个噩梦，勾起了一点不愉快的回忆，现在已经没事了。”

“说说看。”

安月瑶并不罢休，继续道：“我听师祖说过，昔年在国子监祭礼之前，你曾经梦到过师祖被人围攻对吧。而看你现在这副模样，八成是和之前一样，又梦到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情，说出来看看。”

“有前车之鉴在，你的梦还是有参考价值的。”

“呃。”

裴寻真咂了咂嘴，旋即也不隐瞒，直接将自己看到的梦中景象，完整无误地说了一遍，随后才继续道：

“没事的，法坛上的师祖只是虚影，并非真身。”

“而且别忘了，师祖之前交托的任务，是在探清楚这一方世界的情况后，再布置法坛，效仿昔年神州界旧事，将这一方世界直接和师祖所在的方仙界拼接，如此一来师祖便不用真身进入此界。”

“而这最后一步，是需要师祖隔空运化神意，加以支援的，若是我的梦为真，说明这最后一步出了差错。”

“但也仅此而已，至少于师祖无碍。”

“问题不大。”

“.......”见裴寻真语气如此轻松，因为辈分较低，所以始终保持沉默的岳晚成终于有些按捺不住了：

“师祖是无碍了。”

“但我们就不一定了吧？若是梦境为真的话，岂不是说我们构筑法坛的事情被发现，最后被围攻了？”

“确实。”

裴寻真点了点头，神色间却并无慌乱：“但我的梦本就不是必定发生的未来，最多只是一种可能性罢了。虽然要小心，但也无需太过执着，我等要做的唯有尽己所能，须知自助者方有天助之。”

和国子监祭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