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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蚕枝广播剧》。
他的语气恶劣。“明月你他妈要是真的敢走!你信不信老子弄死他!你他妈个死贱人!老子要杀了你们两个!老子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
顾雷怒得一脚如踢球般用劲踢蹬他的腹部。
顾深只感觉身体越来越透明,像有钉子刺穿上千血管后万血喷溅。世界像万花筒般开始扭曲旋转。
痛。这种痛像五脏六腑被掏空。
却比不上他哥死了的痛。
又踹一脚后他抓他的头发,右脚踩在他背上,左脚不停地踹他。顾雷的面容狰狞得如条鬣狗般盯着明月。
“贱人!你要是不想看着我弄死他就乖乖给老子回来!听到没!”
他的眼睛被打得越来越模糊,索性闭上后双手抱头,麻木求饶。
“爸。求求你,别打了…”
明月吞咽喉咙,她看着地面被虐打后软弱无力的顾深,逐渐平静胸腹。
“随便你。反正我不要他,你要打死就打死!”
顾深难以置信地睁开眼抬头去看她。一帧一帧地想看清她。
他顿时明白了现在已没有人要爱他。
每个寄托了希望的人都只想让他痛不欲生。
顾隐是,他们都是。
他的呼吸骤停。头发遮住低垂的眼,僵硬的手脚半截像进了墓土。
最有出息的顾隐死了,花了十万的老婆要跑,再拖着一个没读过书的顾深。顾雷绝望而疯怔,他现在只恨不得玉石俱焚。
他疯了般点头。“行!老子今天就让他去死!”
顾雷去厨房拿了把菜刀冲出来。
“有种你就下手!”她激他。对他的恨意罪恶得只想让他杀死顾深后她去报警。让顾雷因为坐牢而葬送掉他的后半生。
“你以为老子不敢?”他一激就中。
随即菜刀利落地划破他的腹部。少年的身体顿时痉挛。十厘米长度,浅浅一道,血透出衣衫,鲜血染红了地面。他摸着肚上割破的衣服,再抬看指腹上的血,一时像个傻子。
你说。
人真的会因为一句话就杀人吗?
他常常做没有白昼只有黑夜的梦。梦里他泡在血罐里,天上掉落的腐烂肉块是他的晚餐。
他痛。血不停流,伤口在哭。
奇怪。
他越痛却反而越兴奋。伤越重血越多,他就越像高潮般全身都在无休止地沸腾。折磨他他就越舒服。虐待他他就越开心。玩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