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都困难,但她依旧无力抱怨什么。

“也对,我家庭的苦,不应该嫁接到你的头上。”

顾海沉默了半晌,开口说道:“其实你妈什么都明白,她也不过是在陪着你做戏,你们娘俩何不在最后的日子坦诚相待呢?”

闫雅静愕然的目光定定地看着顾海。

顾海没再说什么,拍了拍闫雅静的肩膀,大步走出了医院。

开车回去的路上,顾海的心还是阴沉沉的。

白洛因,我可又为你当了一次恶人,你丫要是不和那个小狐狸精分手,老子让你趴着开飞机!

事实上,白洛因比他嘴还快,当晚回到家,接到狄双的电话,就把实话告诉她了。

狄双很伤心,“你是介意我和顾总走得过近么?”

“我是介意,但不是因为你。”

狄双不明白,“我和他之间真的没什么,那天你也看到了,他已经把戒指送给我们副总了。而且你是他哥啊,就算你不相信我,也得相信他啊!”

“我挺相信他的。”白洛因说。

狄双急了,“那为什么还要分手?”

白洛因这几年待在部队,别的没练出来,厚脸皮倒是练出来了。基本是有啥说啥,从不遮遮掩掩,尽显军人刚正不阿的风范。

“因为我喜欢的是你们顾总。”

正月初十这一天,也就是俩人回家的第三天,顾海公司的假期就结束了,上班的第一天,狄双就找到顾海,提出辞职要求。

“为什么?”顾海问。

狄双直言不讳地说:“我无法容忍我的经理抢走我的男朋友。”

这话本来是用来羞臊顾海的,哪想人家顾总美得心里都开花了。

“多给你开半年的工资,你走吧!”

晚上,顾海接到闫雅静的电话,手机那头传来闫母病逝的消息。

“别太难过了。”顾海劝了句。

闫雅静哽咽着说:“谢谢你,昨天我把心里那些话都和我妈说了,我妈不仅没怪我,还夸我懂事了,今天她走得特别安详。”

挂掉电话,顾海在心里默哀了三分钟,而后感觉心情一下轻松了不少。

日子竟然就这样悄悄地明朗起来了,果然印证了那句话,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白洛因立了功,领导特意多批了十天的假,原本二十天的假期变成了三十天,白洛因突然闲下来,不知道该干点儿什么好了。顾海已经在办公室紧张地筹备地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