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一笑，在小公主绝望的目光下俯身下去拉过她的双手覆盖在自己的额头上。

那是一对刚刚生出的，坚硬而威严的龙角。

她躺在在小公主的心口，听着她的心跳声，抓住她新生的狐狸尾巴，突然安心的笑了笑。

“公主殿下，您看，现在我们一样了，我们都是不同于常人的——怪物。”

双眼紧闭的人眼睫抖了抖，仿佛是哭了，却没有推开身上的人，颤抖的掌心轻轻抚过那对坚硬的龙角。

“疼吗？”

声音沙哑的几乎像风吹过的幻觉，慕寒衣觉得也许是自己听错了，但顿了半晌，她还是开口答沙哑道：“疼......”

怎么会不疼呢？将自己的骨骼换下给小公主做骨，再以自己的血喂养她一身血液替换，化蛟之时骨肉俱灭，再从灰烬当中重生。

涅槃重生，说的这样容易，谁又能知道，她每一次涅槃都是九死一生。

她揪住小公主新生的尾巴，笑了一下：“但一想到你会更疼，我就好过了些，公主殿下他们都不要你了，我如果都死了，这世上还有谁能陪着你呢？”

她说的这样冠冕堂皇，像是本来就是这样。

但却仿佛忘了，如果不是她，时清薏现在依然是帝国的掌上明珠。

时清薏无声闭目，手落在慕寒衣的龙角，这世上除了她大概再没有人敢触碰魔帝的龙角，而慕寒衣抚摸着她的尾巴，像要纠缠不休，至死方休。

良久，慕寒衣突然睁开眼，漆黑的瞳孔略过一丝诡异笑意。

“公主殿下，有故友到了。”

——

蚀骨城中心城主府，一队灰袍人在夜色当中闪过。

“魔骨丹的药效只能维持三个时辰，我们的时间不多，要尽快。”

符支北压低声音，将六枚血色丹药屈指弹入其他人手中。

“三个时辰足够了，”百里遇抬眸看着头顶圆月，深吸一口气，“听说蚀骨城的城主是一只魔王实力的白魅影狐，每年七月的月圆之夜是最为虚弱之时，此刻距离月圆只剩下一个时辰。”

左丘淼眸色沉沉，手中灵力凌厉切割过守卫魔族的脖颈，刹那间鲜血喷溅。

“——我们只有这一次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马上就要还完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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