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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总有老师要请家长吗

微凉的指尖触到脉搏,皮肤下跳动着温热的血液,陆知乔不由攥紧了,用恳求的目光看着她。

视线里完完整整映出这张脸,短短两天,憔悴了不少,脸色有些苍白,眼底一片淡淡的淤青,整个人看上去消沉颓靡。

及腰长发也被剪掉了,只留到肩膀后面,碎落不齐,透出几分冷漠的气质。

她心口抽了一下,愈发地疼。

“祁言……”

祁言盯着她片刻,漠然转眼:“不想谈。”手腕挣扎着,试图摆脱她钳制。

她抓得愈紧,不放。

两人力量稍有悬殊,她须得两只手才能抓牢靠,心里一着急,力道没轻没重的。祁言被抓疼了,皱眉,不耐道:“该说的我都在信里面说了,没什么好谈的。”

“我知道是我自己的问题。”陆知乔轻声说,“那天是我太冲动了,没有及时冷静跟你沟通,对不起。当然,这不是根本原因,是我心里有些东西,还没有想清楚,我……”

原来感情上的卑微是这种感觉。

从她承担起抚养女儿的责任开始,生活里便只有工作和孩子。那种为了喜欢的人卑微小心的感觉,如尘埃般湮灭在时间的长河里,已经是高中的事了,久远,且给她带来了难以磨灭的伤痛。于是这十几年,她麻痹了自己,亲手埋了自己。

她笃定自己后半生的日子,只有工作和女儿,一眼能望到头,因此,她不会再主动喜欢一个人,更不会主动挽留。

可是,她遇见了祁言,沦陷进这人温柔的漩涡里,哪里由得自己。

她不想失去她。

祁言将脸撇向一边,背着光,看不清表情。

明明已经被伤得千疮百孔,感觉自己心力交瘁,可是听到陆知乔低声下气地道歉恳求原谅时,她的心又隐隐作痛,有些不舍。

初见陆知乔,她被这人身上独特的气质吸引,当时不明白,只觉得新鲜特别。也许是因为那身白西装穿得与周围人格格不入,又也许是因为对方安静坐在角落里小酌,仿佛被隔绝在喧嚣之外,存在而不显眼,隐秘却让人无法忽视。

她那时不过是馋陆知乔的身|子。

后来渐渐发现,这人是墙角夹缝里破土而出的草,是悬崖峭壁上野蛮生长的花,与她完全相反。她起了心思,而后一发不可收拾。

她永远都无法对陆知乔狠下心。

“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耳边的声音哽咽。

祁言掐紧了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