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家。

她这两天天天往外跑,回了家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这样的反常连张慧芳也察觉了。

“张蔓,怎么了?和你那个小男朋友吵架了?”

张慧芳坐在她床边,摸摸她的脑袋。

张蔓这两天的神色,实在太不对劲,每天吃什么都是随便应付两口,一张小脸迅速地消瘦苍白了下来。

她心里已经把李惟骂了一千遍:“那臭小子是不是惹你哭了?你告诉你妈我,我让人教训他。”

再坚强再倔的人,在这样无休止的焦急寻找和等待中,也会垮。

张蔓忽然就绷不住了。

她抱着张慧芳的肩膀,嚎啕大哭起来。

她心里的难受和担忧,谁也不能说,她该怎么说呢?

没有人会信她的,就连警察也不信她。

没人像她一样,经历过前世,没有人知道李惟最终选择了自杀。

没有人会相信,他现在就是处于极度危险的状态。

张慧芳见她突然就哭了,自己也手足无措起来:“蔓蔓,别哭啊,妈妈在呢,有事儿妈妈给你担着。”

看她这样哭,从她上小学开始,是头一次吧?她还记得张蔓小时候,有一次她在学校闯了祸,被叫了家长。她急急忙忙赶过去,被那老师说得面红耳赤,这孩子倒好,站在旁边垂眸看着地,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她从来没有看过她有什么事,会这么往心里去。

她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想到了很不好的事。

她不会,是像她当初一样吧?

张慧芳咬牙切齿地拍着张蔓的后背,让自己的声音尽量显得温柔:“蔓蔓乖啊,别哭,有什么事告诉妈妈,妈妈帮你想办法。”

她说着眯起眼,悔得牙痒痒。

那天就不该答应张蔓在那个臭小子家过夜!

说不定他俩去z城那天就……

她在心里无限责怪自己,怎么就信了她的鬼话,两个血气方刚的少年人共处一室,用脚趾头想就知道会发生什么。

心里虽然怄得不行,但事情已经发生了,她还是得尽量当作那都不是事儿。

于是张慧芳努力调整好心态,故作轻松地安慰她:“蔓蔓,你听妈妈说,现在医学比妈妈那个时候发达多了,早点发现早点打掉的话,对身体也不会有什么影响,也不会影响你以后的。”

张蔓崩溃地哭着哭着,突然就觉得不对。

她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