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头一看,哪怕是戴着墨镜和口罩,他也一眼认出了宋居寒。

他怎么可能认不出宋居寒。

宋居寒按下了他的手,然后拎起那个记者的领子,狠狠一推,顿时,那个记者连同身后的三四排人群,都被撞倒在地。

下一秒,何故就被抱进了一个宽厚温柔的怀抱,他听到鸡蛋壳碎裂、西红柿击碎的声音,但那些都落在了宋居寒身上。他听到那个低沉温柔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别怕。”

何故咬住了嘴唇,在恐慌之中,得到了一丝救赎般地安全感,。

宋居寒拖抱着何故,把俩人推进了洗手间,然后摘掉墨镜和口罩,双手拦在何故身前,高声道:“你们要采访就采访我,要打骂也冲我来,但我警告你们,谁再靠过来,我就打谁,你们可以试试。”

这时,小松带着保镖和机场保全涌了过来,从记者和粉丝的包围中杀出一个突破口,去接应何故,宋居寒在另一面接受记者的提问。

小松道:“哥,你低着头跟我走,很快就没事了。”

何故一言不发,在一堆人的护送下离开了机场,等坐到车里,车门将外界的一切彻底隔绝,他才放松下来,同时感觉自己的两手都还在发抖。

素素慢慢抬起头,露出一张狼狈的小脸,难过地看着何故。

何故摸了摸她的头:“没事了,现在没事了。”

素素用手抹掉何故脸上的鸡蛋清,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他们才应该去死呢!”

何故心里煎熬不已,被当众围堵、羞辱的恐慌和愤恨,化作一腔怒火哽在心口,可他不能表现出来,他只能尽量放缓声音说:“我们不跟他们一般见识,现在已经没事了。”

小松用湿纸巾给何故擦着头脸、身上,边擦变边鼻子:“哥,对不起,我们来晚了。这几天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我一天接上百个电话,忙疯了,一个小时前才知道你订了票,你还不开手机,我们就知道要出事,赶紧过来了。”

何故默默擦拭着,一句话都不想说。

小松难受地说:“寒哥计划这件事好久了,一直瞒着宋总,其实准备得还算充分,也尽量控制住了网上的那些东西,但还是有些疏漏……”

何故擦完自己,又给素素擦头发。

小松眼角都垂了下来:“哥,我求你说句话吧。”

何故终于抬眼看着他,沉声道:“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松好像要急哭了:“寒哥对你是真的,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