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贺一刚下车就吐了,吐了俩人一身,何故对着个醉鬼,也没处生气,只能把人往酒店里拖,保安看到了,过来帮忙,总算是把周贺一弄进了房间。

何故很爱干净,身上难闻的气味简直要把他也熏吐了。他把自己和周贺一都扒光了,把人抱进了浴室,拿温水冲洗。

周贺一受到刺激,又醒了一下,微眯着眼睛看着何故,痴痴直笑,伸手想去摸何故,却扑了个空,何故没好气地说:“老实点。”

好不容易把周贺一洗干净了,何故把光溜溜的他塞进了被子里,自己好好洗了个澡。

出来一看,周贺一四仰八叉地,睡得死沉,那毫不设防的样子,透着几分天真,让人也生不气来。

何故叹了口气,看着自己堆在床边的衣服,只好自认倒霉。他用垃圾袋把脏衣服都装了起来,扔到了门口,打算明天白天让他妈来送一下衣服。

做完这些,他掀开被子上了床,顺手给周贺一掖了掖被子。

经过这么一番闹腾,他根本睡不着了,脑子里浮现欧太宁说的话。

宋居寒转性了?

怎么个转法,真的不再勾三搭四了?宋居寒这样的人,要是能洁身自好,倒也真是难得。

只是,每对情人结婚的时候,都没想过要出轨吧,可一辈子那么长,谁又能说得准呢。

何故辗转了半天,终于是有了些倦意,正在昏昏沉沉之际,突然听到走廊外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酒店走廊上铺着非常厚的地毯,普通的脚步声根本听不见,除非是在跑。他心脏一震,一下子就惊醒了,接着,就听到了门卡刷开门的滴滴声。

他还有些糊涂,想着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可下一秒,门就被用力推开了,一个高大的人影旋风一般卷了进来。

何故懵了,在看清来人之后,一时都不知道是该惊还是该怒。

宋居寒?!

宋居寒看着并排躺在床上、盖着一张被子的俩人,顿时瞠目欲裂,浑身戾气暴涨,他凌乱的发丝汗湿地洒落在额前,宽厚的胸膛剧烈起伏,紧握的双拳让一道道青筋狰狞地浮现在小臂的肌肉上。

他眼神冷如寒冰、阴如地狱。

客房的门慢慢回弹,啪地一声关上了。

这声音就像催眠师叫醒人的那一响指,一下子让何故回过了神来,他沉声道:“你怎么……”他想起了欧太宁那意味深长的笑。

宋居寒一步上前,拎着何故的浴袍将他整个人从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