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亚眯起眼睛，“这话……很有煽动性，不可能是一个士兵能说出来的。那个士兵妻子与伯爵之子的事，调查清楚了吗？会不会是捏造的？”

“就算是捏造也没所谓了。”军官摇摇头，拿起餐盘离开。

夏亚愣了愣，很快明白军官的话——人们只愿意相信他们相信的，至于事实是真是假，已经没关系了。

其实珐琅士兵已经有些厌战情绪，毕竟他们有的是曾经远征布里坦尼亚然后又退回神针壁，跟有‘复仇之心’的布里坦尼亚不同，珐琅士兵纯粹是被政治所驱使，没多少战斗动力。

现在前线战况转入劣势，大家已经萌生怯意。而家书事件完美戳中他们的弱点：收到家书的愤怒，长官承诺的感激，最后到无能为力的现实，连续三次转折，已经将士兵们的情绪酝酿到极致。

只要再添加一点压力，士兵们随时会兵败如山倒，残存亦末路。

就像将一个头发很多的摸鱼作者，一根一根地拔他的头发，慢慢地，慢慢地，就会让他积重难返，彻底变成一个光头作者，再也回不到从前。

夏亚想起天翼部队那奇妙的既视感——不要以为机战爱好者没看过其他动漫——跟这起家书事件放在一起思索，他总觉得……应该是其他玩家出手了。

因为天翼部队和家书事件，都不像是西大陆各势力战斗时会用出的手段。

应该是有玩家，在国家层面上，用自己的智慧来动摇统治者的决策。

这其实并非什么难以猜测的事，玩家虽然不太可能身居高位，但存在与上位者成为朋友的可能。例如尼古拉斯赵四，就是因为任务的原因跟小皇帝成为好朋友，他完全可以通过小皇帝来发布命令，虽然未必有效，但至少有这个能力。

但命令和执行又是两回事，如果上位者发布的命令能够被迅速执行，说明上位者的权势极大——这种人很难会被不死人施恩。

毕竟像一个国家领导人亲自去买煎饼果子的时候不小心摔着了然后被玩家治疗这种事，‘亲自去买煎饼果子’这一步就不可能发生。

难道布里坦尼亚真的有上位者这么相信玩家？

忽然间，夏亚想起论坛里那个热度不低的猜测贴《史诗盟约》，但他很快将这个念头甩在脑后——官方没证明，那些玩家也没证明，那个帖子只是梦幻空花的猜测罢了。

夏亚也知道自己想来想去并没有什么卵用，不过他也没多担心，哪怕军队士气低迷，但他们还有史诗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