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因为这样，地脉便没有继续接通地渊和天河，黑兽应该不会再增加了。”

“这地脉还是面团，摊开后还能裹起来的啊……”泰帕尔看着克罗莉斯：“我现在真的很好奇你的感觉，真的，能够感知礼国数亿人的人脉，万里江山的地脉，究竟是什么感觉……”

“你不能直接将意识降临到我身上吗？”克罗莉斯笑道。

“你现在沾染到无数神职本源，对我而言就是一个糖衣炸弹，我若是敢碰一下……”泰帕尔摇摇头：“不过普通人倒是没问题。”

这时候，天空忽然响起一声极其遥远的爆响。

就像家门口的风铃被风一吹，隔着好几堵墙，听到一声微不可查的‘叮’。

然而，全寸州的人都起了反应。

那些普通的，勤勤勉勉工作，不偷不抢不犯法，用尽所有力气活下去的平民，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从体内消失了。

他们情不自禁弯下了腰，就像是一直在他们脊椎里支撑他们直起腰的东西，没了。

与反应平淡的平民相比，寸州所有公职人员的反应就要激烈很多，这些公职人员包括缉盗、民吏、官员、士兵，以及默教书院的学生等等，他们在这个瞬间，忽然感觉身体像是被掏空了。

这种感觉来得快去得快，他们身体也没其他变化，但当他们环顾四周，就会感到一阵奇妙的孤独：

他们，和天，和地，和其他人，都是分开的。

这种本应天经地义的感觉，对他们有些不可思议——因为以前，有一种看不见，摸不到，说不清的丝线，将他们链接在一起。

现在，消失了。

泰帕尔抬起头，叹了口气：“债主来收债咯。”

整个人已经彻底白光化的克罗莉斯突然全身僵硬起来，如同水液的白芒从她体内向上飘起，似乎想流向天空。

“这是……什么……”

“回收赌资。”

泰帕尔说道：“你也知道，礼国是诸神的赌台，本源是诸神的赌资。赌资本质上，依然是诸神的东西，他们是可以收回的——只不过输不起的行为，很可能为他们招致灭亡。”

“但，你现在只是一介凡人，通过‘不为人知’的手段夺取默教的人脉资源，地脉资源，还试图染指天脉资源……”

“现在默教神主收回赌资，根本没有人会阻止他——因为阻止你继续染指天脉，其他参与赌博的神灵都能从中获益！”

克罗莉斯身体几乎被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