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六章(第2/5页)
作品:《青云台最新房价》找张正清的生息,几他几乎是睡在了废墟之上,而老太傅自到了柏杨山便避于深帐之中,直至御驾赶到,数不曾面。
张远岫本以为,彼时的老太傅和他一样,是太过伤心所以不愿见。
而今细想却不尽,张正清生死不明,老太傅不寻找呢?他不是最关心哥哥了吗?
张远岫想起来,一直到柏杨山场防止瘟疫的大火燃起,他都不曾找到张正清的尸身,有和他说,可能陷得太深,他的兄长埋入了山体里,没法往下挖了,所以京郊立了五年的丘冢下,埋的一直是一袭衣冠。
张远岫最后想起,太傅府的正屋坐北朝南温暖干燥,老太傅既畏寒,在正屋住即可,府中的仆从为要往东厢送炭盆。或者,个门窗紧闭的东厢,究竟是给谁住的呢?
张远岫的声音几乎是支离破碎的,“我哥哥他……哥哥他……”
老太傅磕下头去,“官家,今进宫请罪的,除了老臣,有一。”
四时分,风声像是浓稠的夜扼住了喉咙,发出细微的呜咽,一个罩宽大斗篷的入得殿中,他的兜帽压得很低,叫看不清他的脸,跟从前在外流亡的青唯很像,但他的姿态又与青唯不同,青唯是不能见,他是不敢见。
他与赵疏跪下见礼,撑在地上的双手嶙峋又苍白,“官家。”
后他静了许久,终于掀开兜帽,望向张远岫,唤了一声,“岫弟……”
张远岫定定地看张正清,适才神情中的仓惶、难以置信全都不见了,只余下一片空白。
张正清似乎不忍见张远岫这样失措,微微抬手,想要向他靠近一些,又唤一声,“岫弟。”
张远岫却蓦地惊退一步。
他们本来是最亲的兄弟,是这世上相依为命的两个,时隔多年再见,张远岫的眸中一点欣喜没有,他的眼神是陌生的,仿佛眼前这个“死而复生”的他根本不认识。
其实张正清的样子并没有太大变化,只是瘦了许多,眼中再没有从前的意气了。
而今想想,张正清能够活,在场诸一点不意外。
七月初九是张正清父亲的忌,洗襟台沾上尘埃,他不希望士子们在忌登台,自己怎会踏上青云之阶?洗襟台是在士登台至一半时坍塌的,张正清本就缀在最末,况他悉名额买卖的事由,又连夜驱走了通渠劳工,他会比所有快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连小昭王都活了下来,他怎么会活不下来呢?
只是在苏醒过后,他开始渐渐明白自己背上了怎样的罪孽,从而再无法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