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寒气势翻涌，一股强大的圣威从他的身上散发而出。

“圣境？”

欧阳芊芊和欧阳云雪皆是一愣，没想到姜寒居然突破到了圣境。

然而姜寒此刻却没有半点兴奋，相反还巴不得自己没有突破圣境。

若不是因为这圣境的突破，他也不可能错失救欧阳若水一命的机会。

正因为如此，姜寒才感觉到无比的愧疚。

这一次突破，是欧阳若水用命换来的。

“突破了？”

九皇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就算姜寒突破圣境又如何，不过是一个连圣元力都没能完全转化的准圣罢了。

和他比起来，依旧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

“她曾经和我说过，她很怕疼，每次战斗都会尽量不让自己受伤，你刚才那一拳震碎了她的心脉，她得有多疼？”

姜寒向着九皇子李潜缓缓走去，一双眼睛如死神一般看着李潜。

杀意滔天。

欧阳云雪眼神黯淡。

她也知道自己这个徒弟很怕疼。

过去在修炼中，她一直不愿意吃苦，为此不知道挨了自己多少次骂。

可是今日她却为了姜寒，死也不愿意让步。

这如何不让她心中痛惜。

欧阳芊芊更是泪流不止，神色激动。

虽然欧阳若水比她大不了几岁，可是欧阳若水一直把她当做亲妹妹一样看待。

而她也一直把她当做自己的亲姐姐，现在欧阳若水死了，她的心也如刀绞一般疼痛。

姜寒的话更是令她的悲痛难以抑制。

然而九皇子听到姜寒的话，却是嗤鼻一笑。

“当真感人，我原本以为杀的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雪夜山庄女弟子，但是看你现在这样愤怒，我倒是庆幸自己杀对了，姜寒，看到你这样愤怒，我真的很开心，早知道我就杀慢一点，让你看着她一点一点的挣扎着死去，那你的表情一定更加的精彩。”

九皇子李潜冷笑道。

看到姜寒愤怒的眼神，他感觉格外的痛快。

至始至终，姜寒都在他面前装作一副沉稳如老僧的样子，看得他极为的不爽。

现在看到姜寒因为一个女弟子的死，而如此愤怒，他觉得自己算是打到了姜寒的痛楚。

有什么能够比让敌人痛苦更开心的事情呢？

姜寒拳头紧握，骨节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