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意地离开。

也不知莫孤烟是真看见了还是歪打正着。

荆沉玉也发现了他小动作，对于昭昭他有太多说不清东西，但对他没有。

般若剑眨眼间飞过去，夜月眠又被迫和荆沉玉开打，简直要疯了。

“魔话如何就不能信了，魔都要比你们这些自诩名门正宗人坦荡，本座被镇压五百年，你们莫家不知吞噬了多少朔月宫大魔，否则本座早就被救出来了！”

夜月眠勉强躲开荆沉玉剑招，他是个远程啊，是个需要打配合，他们又人多势众，这样打下去他们迟早是个完蛋。

不行，不能再被镇压，现下……他回眸望向昭昭，死道友不死贫道了！

“荆沉玉，要杀先杀她！”

夜月眠飞身掠到昭昭背后，追过来般若剑在即将刺穿昭昭眉心时候急刹车。

冰寒杀意袭满全身，昭昭血液结霜，身上也结霜，呼出去气都是白色，眼睫也挂了白色霜粒。距离死亡如此近一幕，真是让她很难不想起被他一剑穿心那一夜。

他停下了。

他停下了。

为何停下。

昭昭眼睫颤动，周围此刻变得极为寂静，谁都没说话，甚至屏住了呼吸。

昭昭也没有呼吸，她望着般若剑主人，荆沉玉维持着一个握剑刺来姿势，长臂伸直，身子悬空，道袍广袖随微风拂动，卷起剑柄上缀着银色流苏。

“你又要，杀我了吗？”

昭昭苍白唇动了动，声音低得近乎耳语。

只是这样轻得不能再轻一句话，让荆沉玉整个人气息都变了。

他落于地面，快速收了剑，完全不顾般若剑想要刺下去本意，控制着它不许再动。

“是他将你拉到面前挡着。”荆沉玉一双似含云雾桃花眼定定看她，嗓音哑而磁性，“如今你看到他真面目了，魔便是魔，不能相信。”

在她心目中可是江善果都比不上夜月眠，现在夜月眠大难临头拿她挡剑，她该看清他不值得了吧？

可昭昭觉得他这话着实可笑。

“荆沉玉，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昭昭语气复杂道，“我也是魔。”

她唇瓣开合，提醒他：“我是你心魔。”

心魔。

她是他心魔。

是啊，没错，自那日她灰飞烟灭，每个夜晚他在静心池中煎熬，在太上清静经里挣扎，他已经有深刻意识了。

她真成了他心魔，名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