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上，苦海苍白的脸庞，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道。

他虽未亲自见过周长青，但也从守寺的慧叶哪里听出了些许。

结合眼前的一切，自然不会再单纯的以为周长青只是游山玩水的一介书生。

“大师为何如此说？”

周长青本意是直接追上去，但看见苦海一脸悲苦的模样，脚步不由得一缓。

“我养虎为患，如今打虎不成，反守其累，怕是今日过后，这妖虎便会为祸一方，自是有罪。”

“大师既然明知自己有罪，当初为何又要养虎？”周长青问道。

若他今日未曾出现，这斑斓大虎何止会为祸一方。

日后甚至会屠戮整个安山寺，窃居佛寺成自家道场。

“为何养虎？”

听到周长青的问话，苦海顿时想到了那晚慧光的劝说，以及养虎的初衷。

只是这些话，一时间他却不知从何开口，只能沉默了下来。

“我曾听闻佛祖割肉喂鹰，那鹰虽吃的是血肉，但受的却是佛祖心中的慈悲。

在下虽不知大师为何养虎，但大师若真心中有愧，可回头一看。”

话音一落，周长青便向着北面的树林追踪而去。

那妖虎既然费尽心思选择了背叛，便断然不会如此善罢甘休。

岂会因为自己几张符箓而掉头就跑，且那白狼身后重伤也要追击妖虎，怕是虎妖之变，还另有隐情。

“若心中有愧，不妨回头一看。”

看着周长青消失在树林之内的身影，苦海下意识的回头一观，整个身躯顿时一颤。

“苦海、苦海，回头是岸，今日方知这法号由来。”

苦海踏着脚下的大地，看向染红的溪水，于闭目之中，两行血泪从脸颊滑落。

“阿弥陀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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