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第一三二章(第2/5页)
作品:《在你眉梢点花灯讲的什么》样的,因为要巡夜,有贴补不说,衙门的膳堂还供早晚膳,这么算下来,一个月能省下不少铜子儿。”云浠笑着道。
她又说:“我记得田泗来京兆府那会儿,我也才刚当上捕快,他就是因为工钱高,虽然不会武,硬着头皮要当衙差。在京兆府,大多数衙差都是要跟捕快当值的,那时没有捕快愿意要他,他成日被那些老衙差欺负。正好我因为是个女子,也没有衙差愿意跟着我,我就把他收来身边,他自此就一直跟着我了。”
程昶道:“田泗来京兆府时,你也才刚做捕快?”
“对。”云浠一点头。
程昶沉默下来。
就在早上,宁桓说,云洛“身亡”的那一年,淮北旱灾,两个少年自北而来,往金陵而去。
如果他记得不错,也正是同一年,云浠去塞北为云洛“收尸”,回到金陵后,去京兆府谋了捕快这份差事。
云浠看程昶目色沉凝,不由问:“三公子,怎么了?”
程昶没提心中的疑虑,笑了笑,说道:“没什么,只是你哥哥与宁桓窃取布防图这事,因为刑部的案宗上已有记载,加之陵王一定会推波助澜,我即便能拖,也拖不了太久,回头陛下问起来,还要想个辙。”
云浠知道程昶的顾虑。
眼下他虽大权在握,但从目下这一辈算起,毕竟只是个旁支。
昨夜他已然妄动了皇城司的兵马,如果再滥用私权,将云洛与宁桓窃取布防图的案子一拖再拖,搁在天子眼里,就是昭昭然的狼子野心了。
云浠道:“三公子不必费心,这事我会想法子的。”
她说着,扬首一笑,“我这几年在朝野中也不是白混的,再说我还领着广西房捕盗的差事呢,总有办法拖上一阵。”
程昶看着云浠,她这一扬首间,亭外一阵风拂来,将她脖颈间罩着的暗朱佩巾吹得轻扬。
他忽然问:“你脖子上,好点了吗?”
云浠一愣,正欲问“什么好点了没”,话还未出口,忽然反应过来——他指的是她脖颈和身上,那些被他折腾出来的红痕。
其实就是上前夜的事,奈何这两日发生的事太多,她竟险些没记起来,他们之间,虽说没到最后那一步,却是有肌肤相亲的。
云浠无措地别开眼:“应该、应该好了。”
程昶仍看着她,又说:“我看看。”
“看什么?”
程昶道:“我看一下好了没,需不需要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