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第一零七章(第2/5页)

作品:《在你眉梢点花灯讲的什么

兵卫全城搜捕,她怕是插翅也难逃。可是,早上她窃取血书后,为什么不急着逃,还要带着王捕头与他手下衙差在衙门附近溜圈子呢?

“只有一个原因,她对扬州不熟,若跑远了,反倒不知该往哪儿逃。既然这个窃贼从没跑远过,那么及至王捕头回到衙门,她应该是一直在衙门附近的,但她为什么却消失了?”

“因为她用了障眼法。

“她走到一个暗无人处,脱下早上行窃时穿的黑衣,露出里头一身校尉服,然后大摇大摆走到府门口,称是我的手下,因为她觉得,刘府尹得知她是我的人,一定不会怀疑她。”

云浠看着阿久,“还要我说得更明白些吗?”

她历经年余沙场风霜,已比从前沉着伶俐太多。

阿久被她这一番有条不紊的话说得哑口无言,想辩解,竟不知从何辩解而起。

半晌,长长一叹,蹲下身道:“你别在我身上找了,血书我已交给别人了。”

“给谁了?”云浠问。

她又劝道,“阿久,今次皇宫失窃是大案,李主事缢亡前时留下的血书,与这案情息息相关,你本就是军中人,若被人得知你监守自盗,偷了这血书,事情非同小可。”

“我知道。”阿久道,她偏头看向一边,“哎,你别管了,要出事,我肯定不会连累你的。”

云浠一时无言,她哪里是怕她牵连自己?

“你是不是把血书给你那两个朋友了?”云浠问。

阿久一愣:“你怎么知道?”

她怎么知道?

阿久成日里除了跟着她,便只跟那两个没露脸的朋友打过交道。

云浠没多解释,又问:“兵部库房失窃,也与你那个朋友有关吗?”

阿久道:“没有没有,与他无关。”

她解释:“我那个朋友就是跟李主事有点关系,所以想看看这血书,等看过了,我叫他早日还给你呗!”

云浠问:“当真没有关系?”

“真没有。”阿久道,“你想啊,要去兵部库房偷东西,肯定得对皇宫很熟悉对吧?我不是早一两年前就跟你说了吗,我那朋友是塞北长大的,绥宫大门往哪儿开他还要辨上一辨呢,怎么可能进里头去偷东西?”

这话倒是不假。

绥宫守备森严,若想从里头窃取一张布防图,非得是对宫禁非常熟悉的人才能做到。莫要说是阿久塞北长大的朋友,就算是换了她,换了云舒广甚至云洛这样的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