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挪窝(第2/8页)

作品:《某某语录

聊的时候史雨跟开闸泄洪一样滔滔不绝。聊完了,他忽然回过味来,感觉盛望字里行间都在怂恿他继续回家住。

这位还比较委婉,江添就不同了。他直接问史雨:“你怎么回来了?”

史雨说:“还不回来啊?我都在家呆多久了。”

江添“噢”了一声:“我以为你要住到下学期。”

史雨:“……”

他琢磨了很久,感觉自己被小团体排挤了。

独处的时间随着舍友的回归再次被挤压,两人厮混的好日子忽然就到了头。

江添最近明显感觉到盛大少爷有点粘人,不是那种肉麻式的,更像是多了个跟宠。

以前的年级体活课,顶多是ab班凑半场篮球,两人借着比赛磕磕碰碰,谁换下去了就坐在场边喝着冰水看比赛,等另一个也下场了就提前去食堂吃晚饭。

最近盛望对活动兴致缺缺,只要江添一下,不出一分钟,他保准说手撞了或者脚崴了,撸着头发稍的汗珠跑下来。

以前晚自习,盛望都是自己先去阶梯教室。江添有时下楼早,有时下楼晚。人到了,盛望才把旁边的书包拎开,给江添空出座来。

最近不同,走读生晚自习一下课,他就会逆着人流上一层楼,抱着胳膊倚在a班后门口等江添一起走。

这两天已经发展到晚自习去洗手间,他都会搁下笔说“我也去一趟”。

但他又只是呆着,没有什么亲昵的举动。一切监控能够到的场合,他都很注意。像一只绕着人团团转,但又保持几公分距离的猫。

只有夜里偶尔穿过喜鹊桥,在斑驳浓稠的树影里,在有枝丫遮掩的地方,他们才会放松一些,鼻尖相抵吻着对方。

江添其实能感觉到盛望那些忐忑矛盾、本能的亲近、偶尔流露出的得意以及理智下的收敛。当初在集训营里他就知道,只要出了乌托邦,就一定会变成这样,这不是谁的问题。

名不正言不顺,注定难以见光。见不了光的关系,又注定让人不安。堆积久了,要么一发不可收拾,要么渐行渐远。

其实他最初是能接受渐行渐远的。无数人说少年时期的恋爱大多没有结果,时机不对,甚至人也不对。他跟盛望在这一点上其实有点像,有时比同龄人冲动,有时又清醒得很有默契。

所以他们说过“我喜欢你”,但从没说过“我一辈子都喜欢你”。

一辈子太长了,这话太重了。

他之前想的是“我陪你走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