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泥马，我在这！长眼睛了吗？”张凡躲在一路边一块界碑后大喊，为了把火力吸引到他那边。

不远处，小河边灌木丛后，两个杀手不停地朝汽车开火。

听见张凡的喊声，把枪口调个角度，把如雨点般的火力，打得界碑火花乱迸！

去！

以为老子喝醉了？

要乘虚打爆老子？

张凡紧贴在地面上，观察对方的火力点。

双方间隔近二十米，冲过去显然不可能，半路上会被打死的。

摸了摸腰间的短剑！

这把剑有灵气，长眼睛，随心所欲！

最关键的地方，是它可以“归去来”。

从拾荒老太太那里买来之后，尚来祭剑，今天派上用场了。

两个送死的枪手见张凡躲在碑后不出，耳语了一下，站起来，分别向两边迂回，准备实行交叉火力，使射击没有死角！

张凡嘿嘿一笑：你们既然站起来了，那就死得可以痛快一些！

小妙手一扬，短剑从界碑后飞速而出！

一道白光，闪过二人头部。

没有什么声息，两个枪手昏然倒地。

张凡等了一会，见没动静，断定已经搞定，我才猫腰过去。

枪手死得很体面，没有断头，没有断臂，更没有毁容。

只是，在脖子的动脉大血管上，有一道血流，汹涌如泉。

张凡拾起两支冲锋枪，从枪手身上摸下几只弹夹，走回到汽车边，把枪支往后备箱里一扔，坐进汽车里，笑对娜塔道：“去车行，修修车吧。”

娜塔惊魂未定，脸色苍白，喘气问道：“你仇家很多？”

“不少。想杀死我的人大有人在。”

“你经历过几次这样的谋杀？”

“有好几次了，都躲过了。”

“你总有一天会被杀死吧？”娜塔惊悸问道。

张凡避而不答，反问道：“你听说过菲尼克斯吧？”

“菲尼克斯？你是说不死鸟？”

“对。不死鸟，它不会死的，而跟它在一起的鸟类，却会被它的天敌所误杀。你不怕么？”

娜塔没有回答。

她不想撒谎。

她不想被误杀，更不想虚伪地去做一个为爱可以灯蛾扑火的痴情婊！

在她的国度里，她受的教育首先是生存。

没有生存，何谈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