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闻言，众人沉默，其中有几人明显心动了。

孟于山来到会议室落地窗前，看向窗外地面上那围着母树跪地祷告，献祭自身的220名少女，自信十足道：“开始了。”

“这是一场变革。”

“面对变革，选择很重要，那么各位是选择我们还是选择城主大人？”

“…”

众人沉默。

古稚无动于衷。

首枭一样无动于衷。

最终，有人率先站了起来，咬牙道：“我不想离开，我想留下。”

紧接着，陆陆续续又站起数人，每个人的理由都不一样。

“我受够了地底，哪怕堕入深渊也无所谓，我只想回地面。”

“深渊的侵蚀无法挽回，我不想最后被堕落母树吞噬。”

“唯有深渊才可以对抗深渊。”

“…”

目光所至，三分之一的人站了起来，余下的人要么还在犹豫不决，要么在看古稚。

“不错。”

古稚看了眼那些站起来的人，平静道：“希望你们的选择是对的。”

孟于山笑了笑，道：“各位不用担心，献祭已经开始，深渊恶魔即将降临，龙渊城注定了会改朝换代，随我们一起堕入深渊。”

外面，阴云内轰隆声不绝于耳，形成一道漩涡将母顶端连接，似乎在酝酿着什么，声势骇人。

见此一幕，又有人忍不住接连站了起来。

最终，一半人选择深渊，一半人依旧坚定下来。

“可惜了。”

孟于山看了眼还未起身的众人，遗憾道：“各位选错了。”

吼！

漩涡阴云中，一颗遮天蔽日，无比巨大恶魔脑袋缓缓挣脱出来，俯瞰起整个城区与下方的母树。

差不多了。

古稚随手散掉身上的深渊气息，将伤痕累累的琉璃召入怀中抱住。

“怎么可能！”

孟于山怔了怔，难以置信道：“你怎么忽然恢复正常了…”

外面，阴云与血雨散去，导致即将降临的恶魔脑袋也随之烟消云散。

蓝天白云重新浮现，仿若刚才末日般的一幕从未出现过，唯有地面上，母树所在的广场周围还有220名少女们在献祭自身。

怀中，琉璃娇躯上的裙衣与伤痕渐渐恢复。

古稚起身淡淡道：“你们上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