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画面中看到朱迪的时候，肖扬众人还是从他脸上看到了一丝憔悴，看来国内为了让他开口，是动用了一些手段的。

“好久不见。”肖扬主动的和朱迪打起了招呼，语气就如老朋友一样。

朱迪笑了笑，脸上不带一丝怨恨和仇视，仿佛和肖扬真是好久不见的老朋友，“好久不见，肖。”

实际上从他得到回复之后，心中就已经有所预料了，几十年的特工生涯，让他知道仇恨这些情绪在眼下这个情况下是完全没用的，也很早就接受了自己可能会有这么一天的结局，如果不是心中的那一份骄傲，他已经接受了这个结局，准备在眼下呆着的这个小房间里面终老一生了。

而肖扬从自己答应和对方视频见面的时候，也知道了朱迪已经有所肯定，双方眼下都是心知肚明。

所以虽然并没有人规定视频的时间，但两人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不多废话，直面主题。

“听说你想见我，不过实在抱歉，现在我并不方便去见你，有什么事情，你现在可以直接说了。”肖扬说到。

朱迪再次笑了笑，不过不同刚刚，这次他的笑容里面充满着探寻之色，“肖，我想知道我到底失败在了哪里？”

失败在了哪里？尽管对他这个提问早有预料，但肖扬依旧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

对面房间想必和他们这里是一样的，在摄像头所不及的地方坐着更多的人，难道他当着这些人的面说库托斯有一个很强大的情报组织？

这是不可能的。

彼此心知肚明是一回事，但是亲口承认又是一回事，关于情报部门，就算有一天天下人皆知，他们这边都是不会亲口承认的。

可是这个问题似乎不能拒绝，正想按照之前所准备的回答，他脑海中突然亮光一闪，说到：“其实很简单，有人告诉我你的身份有问题，那次我回华国探亲，正好和华国方面的人谈一批采购，有人通过餐厅的服务员带话给我，说你有问题，接下来的事应该就不要我多说了吧。”

！！！

朱迪并没有怀疑肖扬会骗他，因为他觉得这个时候肖扬根本没必要自己骗自己，听到这个答案，他很是惊讶，因为他万万没想都居然是这样，下意识的看向了一侧只隔着一道玻璃的另外一件房间。

肖扬通过屏幕看到他这个动作，却是心中一突，临时的念头，根本没有多想，也就没有和国内那边沟通过，如果他们有什么异常的表情肯定会被朱迪发现的，到时候那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