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在膝盖上，削葱似的指尖，殷红『色』的指甲，艳丽无比，赶紧点头。

它不想再被这指甲戳几个窟窿。

顾玖心里也不意外，甚至都有“人”选。

她朝鬼婴招招手，鬼婴防备地盯着她，直到见她取出一颗鬼眼，眼睛都看直了，喉咙响起咕咕的吞口水声。

鬼眼这东西，不仅灵异娃娃喜欢，鬼怪也喜欢，鬼婴更喜欢。

最后鬼婴乖乖地爬过来，盯着顾玖手里的鬼眼。

“咱们聊聊天，只要能让我满意，这鬼眼就送给你。”顾玖晃了晃鬼眼，见它的注意力都被鬼眼吸引，脸上的笑意更深。

确实鬼婴已经听话，顾玖取出手机。

“这东西熟悉吗？”

鬼婴看着手机，迟疑了下，摇摇头。

顾玖道：“没见过，但它上面有熟悉的规则气息，是吗？”

鬼婴赶紧点头，看她的目光很好奇，似乎没想到她竟然能根据它的肢体语言理解它的意思。

“上面的气息是谁的，你知道吗？”

鬼婴摇头，它只是一个被封印在鬼塔的鬼婴，记忆有限，能知道的并不多。要不是它经历非人的折磨，死后变成凶戾无比的鬼婴，也不会成为鬼塔里最强的鬼怪。

顾玖向来是个说到做到的，见它很乖，将鬼眼送给它。

鬼眼是在“轮回学校”里得到的，当时她和柴颖颖一起掏了好几颗，两人对半分，除了奖励给人鱼娃娃和丽莎外，剩下这一颗。

鬼婴得到鬼眼后，十分高兴，看顾玖的眼神没那么凶戾，反而多了几分亲切。

顾玖嗤笑一声，鬼怪确实没有人心那般复杂可怕，但它们大多数只认利益，给它们好处，都能跪下叫爸爸。

大小姐对给鬼怪当爸爸没兴趣，但很有兴趣弄明白死亡通告。

顾玖问：“你自己也没办法解开死亡通告的时间，是吧？”

鬼婴爱不释手地『摸』着鬼眼，朝她点头。

弄明白后，顾玖更不急着离开，她坐在血『液』弥漫的鬼塔第七层，捧着一杯刚才在古镇买的芋泥波波『奶』茶，慢悠悠地喝起来。

一杯『奶』茶喝完，顾玖若有所悟地看过去，发现正在玩鬼眼的鬼婴不见了，鬼婴所在之地剩下一条鬼丝。

不仅是鬼婴，还有那些血，都悉数消失。

她偏首感知片刻，发现死亡通告的时间还没结束，自己所处的空间依然与现实世界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