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

李栋这会感觉到韩国富怒气嗖嗖的上涨。“好了，好了，照片纸不多了。”

“这样，五奶，六爷，我给你们拍几张。”

“俺们不拍，快入土的人了，不造孽。”

一块钱一张，这不是造孽，这是啥啊。

“免费给你们拍。”

“这娃子，说了不拍了。”

得，免费都不愿意拍，老人离着远远的，深怕李栋拍了找他们要钱，一块钱一张，拍啥照片啊，买肉吃不香啊。

好家伙瞅着热闹不少，真没几个愿意拍照的。

“这啥相机，还真一拍就出人啊。”

“那眼睛老大，瞅着人心里冒寒气。”

几个上年纪婶子小声议论着，偷偷瞄着拍立得，怪模怪样的，一拍就出人，这不是摄人魂魄是啥，不怕，不要钱都不拍。

李栋有点懵逼，这下倒是不用担心，照片纸不够了。

“叔，给俺们拍个。”

“行，你们小娃子一起拍一张。”

这些小屁孩子，李栋笑着指挥一群小娃子站好了，咔，一些大人还想阻止着呢，这边已经拍好了。“卫疆哥，放心吧，不要钱。”

甩甩照片，李栋仔细看了看拍摄效果还不错，只是扫了一眼二丫的鞋子，小丫头穿的啥鞋子，草鞋，这可是雪地了。

“二丫，你过来。”

“这啥鞋啊？”

“草窝子。”

二丫咧嘴笑笑。“俺娘说给俺做新鞋，过年穿。”

草窝子，李栋瞅了瞅真是草打的，里边塞了一些绒草，二丫还算好穿了袜子，不，应该裹了布摸摸还算暖和。

其他娃子多半也是类似鞋子，麻窝子，这年月不是谁家都能做棉鞋的。尤其是棉花作为战备物资，十分难买到，前些日子李栋买棉花还是拉着梅小芳他们帮忙才凑齐了的。

没的棉花，没有布，咋做棉鞋，只能就地取材，有麻的用麻做麻窝子，没有的草，李栋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感受，韩庄依旧还是那个韩庄并没有摆脱贫穷。

李栋一时间倒是没有拍照兴致了，麻窝子，李栋打算也试试，看能不能捣鼓出一种新的冬鞋子，至少保暖，这小小娃子，瞅着还挺心疼人的。

“大大，你要打麻窝子嘛，俺会打。”

“你？”

李栋看着小娟，有些惊讶，你会打这个。

“嗯，俺学过。”

小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