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表情的时候，就是他彻底动怒的时候。

“之前的事情，我不与你计较。”莫千钧面沉如水，眼中没有半点波澜，说道：“可是现在，你居然想杀韩凌。难道你真的以为我莫千钧是怕事之人，可以任由你欺负吗？”

“莫千钧大人，我……”秦长奇脸色煞白如纸，虚汗横流，一张老脸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老莫，何必跟这种无耻小人废话，直接宰了就是。”九千盛冷冷看着秦长奇，沉沉说道。

秦长奇身影一僵，吓得彻底面无血色。

无论是莫千钧还是九千盛，两人之中任意一人出手，他都不可能活下去，刚何况两人都在。

“秦长奇，我敬你是一派之主，不想动手。你自废元脉吧！”莫千钧漠然开口，眼神依旧是没有任何波澜，但却给人一种极其可怕的感觉。

自废元脉！

众人听到这四个字，顿时愣住了，好像怀疑自己听错了。

秦长奇好歹是九大剑派之一的一派之主，而且是天帝九重武者，距离巅峰也只差一步而已，莫千钧竟然让他自废元脉，这也太霸道了吧！

这个时候，人们才知道，一贯平和的莫千钧，若是霸道起来，也是令人发指。

秦长奇已经数百岁之龄，自废元脉之后，便和普通人无异，最多还能再多活几年，与死了没有什么区别。

秦长奇站在原地，脑袋轰鸣一声，好似五雷轰顶一般，差点站立不住，全身都被冷汗浸透。

若是早知道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秦长奇绝对不会让秦阳和韩凌生死对决，而且会主动取消这场对决。以韩凌的个性，一定会同意的。

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莫千钧已经动怒，秦长奇在劫难逃。

现场死一般寂静，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韩，韩凌。”某一刻，秦长奇看向韩凌，一双眼睛变得浑浊不清，竟是在求救。

韩凌脸色微微有些难看，他还是太过心软，不由得看向莫千钧。

然而莫千钧却是一脸冷漠，丝毫不为所动，沉沉说道：“秦长奇，你还不动手吗？”

聂天嘴角微微一笑，他当然看出来，莫千钧这是在给韩凌上课，以实际行动告诉后者，有些时候，必须残忍！

秦长奇目光剧烈一颤，面如死灰，好似在一瞬之间失去所有信念。

“轰！”下一瞬间，秦长奇身躯突然一颤，数道血气迸发出来，一口鲜血狂喷而出，体内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