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欢见姜雪被自己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冷笑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已经疯了？”

姜雪言不由衷道:“并没有，我只是觉得您有一些偏激而已。”

姜欢道:“我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之中被囚禁了二十年。这二十年的岁月，只告诉了我一个道理，那就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善，没有恶，只有力量。所谓的错误就是力量不够，如果力量足够，就没有错误。”

姜雪道:“这……”她有些哭笑不得，她真不知道自己该支持姜欢的这番言论，还是反对姜欢的这番言论。支持吧，这言论实在是没办法支持，反对吧，有可能会招致姜欢的厌恶。

她也是左右为难。

“你在为难？你再蓄意讨好我？我告诉你这没有必要，我悟出的道理，其实是这世界的真理。你们今天来看望我，其实不就是想释放我？你们之所以要释放我，就是姜氏皇族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边缘了，不是吗？”姜欢道。

姜雪面色一变，道:“您怎么知道？”

姜欢道:“你们所要依靠我的只有力量，你们想利用我的力量，而我的力量一向令你们恐惧，令你们厌恶。既然你们能够忍受这样的恐惧，这样的厌恶来利用我的力量，那就说明你们已经到了垂死挣扎的边缘了。”

姜雪道:“您可真是有一颗七窍玲珑心，猜的真是分毫不差。我们姜氏皇族，现在是到了生死存亡的边缘，如果您不出手的话，传承了五百年的姜氏皇族灰飞烟灭也不远了。”

“发生了什么？”姜欢再次明知故问道。

姜雪已经知道，姜欢目光如炬，看待事物洞若观火，又聪明无比，有看透人心的一双慧眼。

如果自己要在姜欢面前耍什么小把戏的话，是毫无用处的，反而会招致姜欢的厌恶。如果要打动姜欢的话，自己只有摆出一副真诚的姿态，至少不能说谎。

于是，姜雪改变了一开始的策略，决定实话实说，以真诚来对待姜欢。

“是这样的……”

姜雪把狂风可汗统一草原之后有神人相助，迅速攻破长城，已经兵临飞龙城下的事情，对姜欢讲了一遍。

这事情姜欢其实早已经知道，就是不知道细节。如今听姜雪说了一遍细节之后，也算是明白了事情的始末，知道了杨小天在这其中究竟充当了什么角色。

“自古以来，野蛮人都是残暴不仁的。他们充满了杀戮的欲望，对我们充满了憎恨，他们所到之处，屠城灭族，抢劫杀人，血腥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