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苔菜炸花生米(上)(第2/3页)

作品:《妙手生香女主身世

!他们此行本就是虚晃一枪,怕是到了某地,压根就不敢久留...写这样多,分明就是编撰著逗咱们祖孙两开心的!”

薛老夫人也捂着嘴笑起来,“难为他搜罗这样多、这样细!”

又从花斛旁取了五六件件用牛皮纸包得扎扎实实的物件儿,把玳瑁镜子压得低低的,仔细辨认了片刻,将其中三四件推到含钏跟前,“给你带的物件儿,给我便是带的这幅玳瑁镜子,你别说,戴上属实看东西清晰许多,却有些重,若是能用象牙或更轻一些的水晶来做架子,倒还是一桩生意...”

又推了一两件给童嬷嬷,老太太脸色沈了沈,随口交待,“这是给西厢含宝和余氏带的东西,等入了夜,给那娘俩拿去。”

童嬷嬷轻声应是。

含钏把自己跟前的牛皮纸拆了,其中三个物件儿是一套,用的黄花梨木的匣子,木盒面上刻了两朵很漂亮的木兰花,上面写着小纂体的“沈兴记”。

含钏挨个儿打开,是一套完整的头面,一对大拇指壳儿大小的粉海珠耳坠,三支硕大晶莹的珍珠赤金流苏簪子,三支淡粉色珍珠赤金钗,还有一条细细密密狭长淡粉色珍珠串起来的手链。珍珠不是甚稀奇货,可粉色的、全都是指甲盖大小的珍珠,却是非常难寻的。

薛老夫人眯眯笑,“你哥哥见你素来麻布轻衫,从不过多装扮,这次出行前就说了,在各地遇上了好东西,必定给你全都搜罗回来当嫁妆。”

曹醒当真是个好男人的。

无论是对妹子,还是对祖母,还是对族中的女子亲眷,都是一等一的心细如尘。

说起“嫁妆”这件事,薛老夫人一声轻叹,目光像在追忆许久许久前的故事,“...你母亲有满满一个宅子的嫁妆,一百二十八台,堆满了一处小宅,本都是留给你的。可当初为了了那沈盐事件的赔款,你哥哥坚持不走公中的账目,全都由咱们这房私人兜里掏,左凑右凑,凑了三百万两白银,甚至将你母亲满宅子的嫁妆全都变卖了,这才凑齐赔款...”

眼看老太太又陷入不好的回忆,含钏拢了拢粉海珠的耳坠,在耳朵上比划比划,笑眯眯地把老太太的思绪扯了回来,“...为了哥哥这对耳坠子,还得劳烦祖母给钏儿打对耳洞才好!”

薛老夫人被拉了回来,戴上镜子伸头细瞧,一拍大腿根儿,“哎呀!你这丫头!怎的没穿耳洞!”

含钏笑起来,“膳房男人多,女使少,七八岁就进了膳房,您想想,白爷爷能想得起来给自个儿徒弟穿耳洞这回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