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

这些话，姜尘却不喜欢听。

人族的皇，哪怕降格为天子，也不该是天所能左右的。

就刘邦所言，完全将自己屈居于天之下，甚至有些卑躬屈膝的意思。这让视人皇为万灵主宰的姜尘，如何能忍受呢？

人皇，非是人族之皇，而是万灵之皇。其与道同尊，与天齐高，便是圣人见了，也要唤一声道友。天帝见了，亦不敢拿大，要平等视之。

这样的身份，位格就算不是洪荒之最，那也差不了多少。刘邦掌此尊位，就算对上天有所敬意，也不该如此的卑躬屈膝。

而且，现在把持天意的，未必就是天道，或许是圣人也不一定。

对天道俯首，倒是可以理解。

但对圣人，刘邦这……

简直丢尽了人族历代人皇的脸。

同为天子，周朝的王，表现的都比他强。

时代在进步，人皇却反其道而行之，不断的降格，也是够了。

……

…………

心中不满，姜尘低着头，把玩着手中精致的酒杯，说道：“陛下何以以为，自己今日所得皆是靠天意？”

刘邦挥了挥衣袖，重新举起酒杯说道：“我一闾左之人，手提三尺剑来闯天下，居然还赢得了天下，这不是天意，又是什么？”

“难不成，是我刘邦的本事？”

说着，他双手举杯朝东方敬去。

“哈哈！天意！”听到这里，姜尘忽然大笑出声，指着刘邦言道：“既然陛下如此看重天意，那天意欲要你死，你又该如何？”

面对姜尘的失状之语，刘邦倒也没生气，反而很是豁达的说道：“邦此生已至极位，享受尽了荣华富贵，看尽了世间的风景。”

“苍天已是待我不薄，便是要了我的性命，也没什么好怨恨的。”

见刘邦的神态不似作伪，姜尘事先准备好的一肚子话，却是不知该如何出口了。

姜尘本想以言语来唤醒刘邦，好叫他明悟，自己能取得今日之成就，全是靠自己，而非是天意。

然后，姜尘再以名家之辩，辅以纵横家的合众连横之法，好激发出刘邦的斗志，让他继承始皇未曾完成的壮举，重复人族的荣光。

但可惜，刘邦志不在此，姜尘就是说出花来，也是无用。

“哎！”颓然的叹了一口气，姜尘重新坐下，叹道：“你不如始皇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