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最后那些纠结担忧彻底放下了,也不用再烦恼回京后得如何和楚玥相见。

皆大欢喜,身心舒畅,他走路都带风。

不过樊岳高兴归高兴,却没和傅缙明说,因为他察觉到,兄弟似乎并没有因为媳妇儿,就此解开了对楚家的心结。

他按下这个话题,环视一圈,笑叹:“终于回去了,来时还热得很啊,现在都快入冬了。”

深秋时节,寒风萧瑟,黄叶正打着转儿卷入廊下,傅缙眺了西北一眼。

诸事罢,该返京了。

两个多月了。

……

那边厢,楚源终于出了刺史府。

楚温忙迎了上去,“父亲!”

楚源步履生风,精神头极佳,只人却眼窝深陷发青,明显瘦削憔悴。

他难受心疼,赶紧搀扶住:“父亲辛苦了。”

楚温愧疚极了,都是他们做儿子的无能,才让老父一把年纪还这般操劳奔波。

楚源拍了拍长子的手:“好了,先回驿馆。”

受点苦累无妨,最重要的是这一关过了。

下榻驿馆并不远,粗略将这两月的事说说就到了,楚温赶紧扶父亲上榻,亲自伺候梳洗更衣。

待一切罢,楚温给父亲奉上一碗热汤,问:“父亲,囚车明日就要押返京城了,我们可要再去一趟刺史府。”

这说的是私底下和傅缙见见面,之前涉及公务并不方便,好不容易尘埃落定。其实本该是傅缙拜访的,但女婿公务在身,一家人不计较这些。

楚源接碗的手微微一顿,须臾恢复如常:“应当如此。”

他呷了口汤:“你去罢,为父有些不适。”

他确实看着不适,楚温本也没打算让父亲一起去,闻言忙扶楚源躺下,“父亲你歇歇,儿子已命人请了大夫。”

楚源疲惫过度,缓过来后有可能发热,不过好生休养的话问题不大,大夫开了方子,让有变化再叫他。

楚温伺候了父亲用药,待楚源阖目睡过去,他这才匆匆换了身衣裳,去刺史府。

“大爷套车出门了。”

外院大管事楚福,同时也是楚源的奶兄弟,进门后见主子睁开眼睛,便禀道。

楚源轻叹一声,他这大儿子,纯孝贴心,可惜就是太正直了些。

不是说正直不好,只是很多时候,太过光风霁月的人要吃亏。

楚福劝:“大爷君子之风,厚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