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淡然地将这一段密辛说出，引得全场震动，一阵死寂。

“九幽道君……居然如此气魄？”

有人喃喃开口，眼中写满了不可置信。

“……怪不得，怪不得。多年前，我还以为是鬼谷一脉，妄图掌控天下，独占信仰之力而下山，没想到，居然是这样……”

一个老者脸色苦涩，充满了自嘲。

“九幽道君才是第一位尘圣，当世之上，还有谁是他敌手？”

许多人都是纷纷感慨。

李图此刻也是脸上带着一抹复杂，九幽道君……

这个伴随他几乎一生的敌人、朋友、知音。

曾经太学中的那一局棋，他便已知，九幽道君眼光在千年外，格局之大，绝非当世之才。

后来交手，更是步步为营，几乎葬身于京都。

他忽然又想起了第一次见到九幽道君的时候，对方看上去，不过像是一个最简单的老农。

世外的高人，无敌的道君。

一生爱鱼却终究做不出一条好鱼的九幽道君……李图嘴角忽然露出了一抹笑意，当年，他，先帝，九幽道君，在先帝去世之前曾于皇城之上，小餐一顿，那一顿，先帝做了最拿手的滋味粥，九幽道君则是做了糟辣鱼，

却难吃的过分。

转眼，先帝斯人已逝，九幽道君却还在。

曾经的不世大敌，如今却因为毁灭之源，站在了一起。

“既然如此，为何一定要李图？”

这个时候，终于有人开口。

“对，九幽道君应该才是最强大的尘圣，他证道多年了。”

“九幽道君出手，岂不是更好？”

这是众人的疑问。

毕竟，李图虽然也很强，但终究只有灵体，不具备肉身，境界也极有可能低于九幽道君。玄奇道:“尘圣与尘圣之间，也是不同的。道君的尘圣之道，是孤高远傲，不近苍生之道。他如红尘过客，始终只是过客，人世间疾苦，他远观，却未体察，以此保存了道心

，却也失掉了一些机缘。”

他笑了笑，看着李图道:“天下两尊尘圣，为何世人只信仰李图？正是因为，李君自苍生中走出，知苍生所苦，为苍生解忧，不似道君，如世外来客。”

“所以，李君有无尽信仰之力可用，一但加身，万法不侵。但道君却不沾染一丝因果，他的道果来自红尘观世，却与苍生无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