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夫人趴在慕老爷身边，慕老爷已经痛得说不出话。

他艰难地扭头，看向慕夫人的眼神，满是冰冷的憎恨和厌恶。

慕夫人的身子止不住的发颤，她披头散发的坐在地上，“慕岚是我的命……你竟然真的要为了慕湛杀他，老爷，慕岚说他没有伤害慕湛，你为什么就不肯相信他？我的儿子我清楚，他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不会承认。你不肯相信他，你还要亲手杀了他！”

一阵恐惧之后，慕夫人的眼睛里是滔天刻骨的恨意，要焚烧着世间的一切。

她承认，她是曾经对慕岚不够好，但是那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怎么能容忍慕老爷为了一个窝囊废，要杀了她的儿子？

慕岚是她引以为傲的儿子，哪怕因为江满月和她这个母亲多有嫌隙，但是在一个母亲的眼里，儿子的生命就是最重要的。

她被慕老爷关了这么久，折磨了这么些天，她已经疯了。

“你……和他都是贱人……”慕老爷嘴里再次吐出一口鲜血。

慕夫人哭得满脸泪痕，她不甘心地质问：“你对我好狠心啊！你总是说我们这样出入风月场所的女人是下贱的，你说我们就是戏子，没有真心……可是你知不知道，我也是有心的！你不喜欢我，连带着厌恶我生的儿子，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呢？为什么说喜欢和我一直在一起？言而无信的人是你……”

慕夫人真的不甘心，她是应召女没错，可是她是被逼无奈，而慕老爷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他说她身经百战，下贱肮脏。

她其实是干净的，一辈子都是他的。

床第间的戏言，她却当成了真的。

慕老爷只是把她当作排遣寂寞的一个玩具而已，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可她信了床第间的情话。

而那男人嘴里的情话，原本就是最不可信的。

不是说喜欢她吗？那就一辈子在一起啊。

为什么在得知她怀孕以后，要逼她去打胎，还要安排人来杀她。

她都说了，她不会和慕湛的母亲争位置。

虽然她知道有些可笑，但是她那时候是真的没想过和他们争什么的。

她只是喜欢了他，然后想生下他的儿子而已。

慕夫人的问题没有人能够回答她，因为在某些男人眼里，女人对他真的算不了什么。

女人在他们眼里就是衣服，不想要就丢弃了。

慕老爷只是想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