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表白(第1/2页)

作品:《咬定卿卿不放松

永兴坊府今日迎了位贵客。

一大早,六皇子郑濯登门拜访,称来探望昨日在芙蓉园落水受惊,卧床不起的侍郎。

时卿人在房中,和衣靠着方卧榻,阅览一卷棋谱,见了他就恼:“你来做什么?”

郑濯大笑不止:“这不是见咱们侍郎没去上朝,来望一望?我瞧你气色不错,怕是嫌昨日那茬丢脸皮,才躲起来了罢!”见他意欲起身,他忙打个手势拦了,“你我间就不必多礼了,坐着吧。这桩事,还得我给你赔不是。”

时卿便没拘礼,轻飘飘觑他一眼:“下回再碰上与那澜沧县主有干系的事,勿再拖了我一道。”

昨日一早,他从宣政殿出来,原是要回府的,愣是给郑濯拉去了芙蓉园,结果便碰上了倒霉事。

郑濯握拳咳嗽一声:“恐怕不成,今日我还真就是为此女来的。”

“怎么,你二人昨日不曾谈妥?”

“此女七窍玲珑,并非可随意糊弄的主。”

他嗤笑:“怕是你这副皮囊不够人家瞧吧。”

“你行,你去?”

换来时卿一个眼刀子。

郑濯也就不说笑了,问:“你看,可是元世琛将前因后果告诉了她?否则她何以一上来便质问我是否真心求娶。”

“世琛”是元钰的字。

时卿摇头:“不像。”他沉默半晌,扯了下嘴角,“她此番进京,曾有滇南王亲信随行,但这批人却被半道遣返了,你可知为何?”

郑濯深想一下,大约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之所以如此,是因她清楚,一旦滇南王的亲信踏入这座皇城,必将给朝臣落下话柄,参到圣人跟前去。由此看来,此女心思并不简单,又恰在你争取到元世琛支持的节骨眼进了京,当有所图谋。”

郑濯起先频频点头,听到最后却忍俊不禁:“一个小丫头能图谋什么?”问完又皱了下眉,“或者,是滇南王的意思?”

时卿摇摇头,示意暂且不好说。

“不论如何,总得再听听元家的意思。我与她有个三日之约,到时,你如前次那般,再替我做一次说客。”

时卿一时没应,抬眼道:“圣人令你结这门亲,乃是一石二鸟之计。你欲将计就计,我不拦你,但你须得清楚,这条路很危险,对你,对元家,都很危险。”

他不以为意一笑:“怕什么,这不是有你把控周旋?”

时卿瞥瞥他,到底没再说别的,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