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光辉岁月(第1/2页)
作品:《绳师》须知无论在任何领域,一个人如果想成神的话,是往往必须先忍受百倍于常人的痛苦和寂寞的。――金风
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和八十年代的扶桑,是属于绳师的黄金时代。
到了我们现在这个时候,各种令人瞠目结舌的“成*人童话”充斥着扶桑的大街小巷,满足着人们每天繁重麻木的生活背后越来越变态的心里需要,而绳师也沦落为需要找个经纪人,需要去参加一些隐秘的俱乐部活动来赚取声望的“半艺人”性质的职业了。
而在我师傅他们那会儿,则完全不是这样的。那时候的他们是国粹的象征,是纯粹的艺术家。且不去说那些五天一大场,三天一小场的表演活动,师傅只要出手拍上一本艺术类写真(还不是露点的),赚来的钱就差不多能供一个人二十年的饭吃。
没有了经济上顾虑的他们,一心一意地钻研在绳道的世界里,所以那个时候绳师们自创的著名缚法也层出不穷,其中的精妙之处,根本不是我们这一代新千年的片商和观众能够想象得到的。
山口组组长筱田先生所说的话也正是出于这一点。他是过来人,知道一个职业一旦沦落到要靠一技之长混饭吃的地步,再想有什么创新和突破,就难上加难了。他十一月份请我喝茶的约定,于情于理,我都是不能推脱的。
可是,这些毕竟都是过去了。
知师莫若徒,我知道师傅半掩着院落的大门,在庭院中堆满盆景,甚至连房间大门都敞着的原因,无非是开门揖盗,他就是想要自己的街坊邻居都以为他是一个膝下无子,已经到了迟暮之年的喜欢园艺的糟老头子罢了。
这样一来,他们就永远现不了这座老旧的复式别墅里的秘密了。
师傅缓缓地朝着我转过了身子,盘着双膝,似笑非笑地望着我,于是我也一屁股直接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西裤有些紧,我正想要勉强地盘腿做好,师傅却摆了摆手笑着说:“好了好了,你已经出师了,随便点,不用那么规规矩矩的。”
我如何认识我的师傅,这说起来话就长了,不是一万字两万字能说的清楚的。大抵是某些气质相仿的人之间会产生一种不同于一般人的互相吸引的感觉,也就是人们时常挂在嘴上的缘分。从他敢收一个中国人,而我敢以一个中国人的身份,完全不取艺名在扶桑出道来看,就可以知道,我和我师傅大概都属于喜欢剑走偏锋的那一型。
说句实话,我对我今天来求师傅这件事,最多也只有五成把握,还没开口自己就已经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