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远哭了。

自己明明什么都没有做，这些家伙居然还能所有荣耀都往自己身上靠？

还封圣？

配？

【虽然我有时间很不要脸。但我真的配吗？】

【我容貌是帅出了天际，但我除此之外并没有别的优点。】

他陷入自我怀疑，眼泪慢慢中止，久久叹息。

【我是哭泣这些人的脑补吗？我只是在哭泣这份责任！】

【我一个造反头子，真的配封圣吗？】

【不想和大秦扯上太过瓜葛，越是多牵挂，我就越是犹豫，我明明是要冷眼旁观的！】

【有时候麻木和冷漠，只在一线之间。】

见状，嬴政眼泪露出复杂，欣慰一笑。

朕的儿呀！

你当然配！

如果你都不配，那么这天底下就没有一个真正的圣人！

你要是不当圣人，那么孔家的圣人之位，为父都能为你给推了！

至于麻木和冷漠......

“诸位！”

嬴政居高而道，语气苍茫而淡然：

“逃避自己所要承担的责任，才是真正的无能。”

“无知者无畏，无欲者无求，无法者无天，无责任者无能！”

“大秦的未来，要靠你们！”

这是他一生写照！

自从登基以来，这位千古一帝就从来都没有逃避过自己的责任！

不求现在的王远能够明白，只求在未来可以理解这一切。

“多谢陛下赐言。”

众人连连回礼。诚惶诚恐。

【？】

【这是什么意思？】

王远迷惑，但不敢怠慢，连忙跟着回礼：

“多谢陛下赐言。”

这番话看似对所有人所说，是对于儒家敢于承受自己的责任。

可直到若干年之后，王远才明白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

寄托的也是对于自己最真诚的祝福。

只是现在，他还完全不明白。

有些事情就是如此，需要时光来解答。

“陛下，孔贤必不辱使命！”

“在此对天发誓！”

“儒家上下，愿意永远为大秦效力，尊李丞相为首，尊王远为圣人，永不背叛！”

“此誓，天地可鉴，诸位可闻，先祖可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