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听。

季烟憋着笑，朝宝宝招了招手，把宝宝抱到怀里来，仔细端详着宝宝的脸。

儿子从出生起，相貌便是魇族特有的好看，和殷雪灼一样，从长相上就不低调，五官不是越看越舒服的类型，而是第一眼就让人印象深刻的明艳浓烈，皮囊越美好，实则越致命。

这样的相貌，一直叫着乳名，也的确是含糊了点儿，儿子想出去有面子，她便认真地为他想个好听的。

她仔细地想了想，“流景内照，引曜日月，叫‘流景’如何？意为光彩耀目，如明月朱辉，娘记得你出生那日，天地之间也是这样的景象。”

宝宝眼睛一亮，连忙点头，“我喜欢这个！听起来很好听的样子！”说着，还连忙扭头去看殷雪灼，伸出短短的小手指，勾住殷雪灼的食指，“爹爹！”

殷雪灼虽然也不太懂季烟取名的含义，但是好在听起来顺耳，便很随便地说：“你喜欢就行。”

反正叫什么，在他面前都是个宝宝。

宝宝非常高兴，搂着季烟的脖子，把娘亲了一口，又拍着翅膀爬到殷雪灼身上，还想肉麻地给爹爹来这么一下，殷雪灼嫌弃地推开他，冷淡道：“行了，滚出去。”

宝宝：qaq

尽管被冷落了，但有了新名字，宝宝非常开心地出去了，终于留给了爹娘单独相处的空间。

季烟等宝宝出去，才哭笑不得地说：“真不愧是你儿子，死要面子。”

殷雪灼低头看着她，“我在烟烟面前，何时要过面子？”

季烟和他对视了几秒，然后吃吃地笑，“你别以为我不记得了……”她扑过去，趴在殷雪灼背上，悄悄咬着他的耳垂，“当年，我中毒要死了，灼灼明明说好了不会救我，结果转眼，就把九幽之火送给了我……”

这话，若是当初说，定会被恼羞成怒的他毒舌一顿，他以前可别扭了，撂下了不少狠话，可没一个真的做了的。

季烟还说：“你当初，还说要把我送给你的手下玩儿，还说你永远都不会和我行房事，还说想掐死我……”

殷雪灼：“……”

女人突然翻旧账，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他把她拽到怀里，盯着她的眼睛，“所以，我当初那样，你为何还喜欢我？难道说，你不喜欢温柔的，更喜欢我对你更粗暴一点？”

季烟：“……我又不是受虐狂。”

殷雪灼露出了点儿笑容，这笑容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可是我想对烟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