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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溺酒

未——这边的天气比很多地方的冬天要冷,酒店一直备着保暖用品用以提供给怕冷的客人。

里面加了一件厚实的羊毛衫,又添上厚实的围巾,的确没有开始的冷。沈庭未和来时一样,与连诀并排坐在后座。

酒店是提前安排好的,距离市政厅的路程不算漫长,司机不熟知连诀的个人习惯,车载广播里放着柔和的音乐,连诀也没有出言制止。

对于即将成为事实的婚姻沈庭未内心没有太大的波动,紧张或喜悦都没有,从连诀挺拔从容的坐姿来看对方显然也是一样。

注册的过程按理说该是很有仪式感的,从其他夫妇的表现来看是这样,但轮到沈庭未时他只觉得整个过程简直冗长又尴尬。

他相信连诀也是这么觉得的。

见证官的誓词还没宣读完,连诀便说了“ido”。

见证官把这当作新郎的急不可耐,笑意里带着祝福,告诉他们可以开始交换戒指了。

沈庭未把进门前连诀塞进他手中那个精致小巧的丝绒方盒从口袋中掏出来,佯装郑重地将那只银白色的素环戴在连诀无名指上——那戒指一看就是临时买来对付注册仪式的,不像是连诀会选择的款式。

连诀也很快将手中那枚钻戒套上他的无名指——甚至没有动用演技。不像沈庭未那么正式,只是把戒指推上指根就立刻收回手。

戒指的尺寸不合适,套在沈庭未白而细长的手指上过分松,刚一带上,戒指上镶嵌着的那颗大得让人很难忽略的钻石便顺着他无名指与小指的指缝间侧滑了下去,在指根坠着,实在是很滑稽。

仪式还没结束,沈庭未只好将它拨回上面,等这一环节结束就立刻攥紧手,怕掉了。

见证官宣布婚姻有效后,剩下最后的亲吻环节。

沈庭未才慢了许多拍地感到紧张,他看着面前高大的连诀,心里却产生了一种微弱地想要逃离的念头。但也只有一瞬间。因为下一秒,那张他不得不承认是很英俊的脸向他靠近。

他闭上眼睛的时候心跳突然变得很快。

连诀只是低头在他唇上很轻也很疏离地碰了一下。

市政处的暖气给得很足,沈庭未再次睁开眼时,感觉自己很热,好像快要出汗了。

婚姻办理处的工作人员把这称之为一场简易的“婚礼”,金发碧眼的男人将注册登记证明递给他们,并祝他们幸福。

沈庭未看着连诀微笑接过,礼貌地感谢了对方的祝福,他辨认了一会儿连诀的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