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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溺酒

道?”

沈庭未闷闷道:“……知道什么?”

连诀的神色逐渐严肃起来,他看着沈庭未的眼神很深和锐利,像是想要将他盯个对穿:“你可以怀孕的事。”

他的语气从一开始压抑着的舒缓变得咄咄逼人:“你一直都清楚,所以还找上我。”

沈庭未不用想就知道他下面准又是那句“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没有刻意找上你。”沈庭未觉得很委屈,越想又越觉得连诀真是那种很过分的人,他抬起眼看向连诀,眼里氤氲的雾气几乎蒙住了原本的瞳色,声音也越说越低,好像眼泪就要落了,“我那段时间不太清醒,头很昏,身体也不舒服,不是你,也可能是别人……我本想把那天当作意外,结果你又叫人把我带回去……”

连诀对他的说辞不太满意,又找不出毛病,大概潜意识里相信了他这套还算合理的解释。他不认为过错完全出在自己身上,于是出于为自己辩驳的目的提醒他:“你晕倒在马路上,是我救了你。”

如果不是连诀分出心来回忆了一下之前两次,差点都要被他这幅可怜的模样迷惑了。

连诀错开眼,觉得沈庭未真的太会装可怜,分明最开始的两次都是他先主动凑上来的,怎么反倒像自己像是强迫了他的禽兽。

沈庭未可能也察觉到理亏,红着眼睛咬了咬嘴唇,不想再说了。

连诀疲惫地看了他一眼,眼中稍微收去些锋芒,换了种措辞重新问他:“你的身体是怎么回事?你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知道你可以怀孕的事情的。”

沈庭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穿越或是解释自己的身体结构都不是三言两句能够交代清楚的事情,他先是习惯性拧起眉心,接着困难地抿了会儿嘴,模糊地回答他的后半句问话:“去年,身体不舒服去做体检,才发现的。”

严格意义上来说他没有骗连诀,他确实是在去年才彻底完成第二性别的分化的。

连诀错把他前面漫长的沉默当作是无措,这种医学上都无法解释的罕见情况让患者本人解释实在说不过去,他指节拄着额角,闭上眼睛:“算了。你找我什么事?”

沈庭未很久没说话,连诀也不打算在他前面开口,书房持续了一段时间的安静,沈庭未才终于说话了。

“你会同意我把孩子留下来吗?”他的声音很低,从语气里听得出不安,“如果他健康的话。”

连诀睁开眼睛看着他,沉默了少时,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