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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溺酒

不在焉,否则也不会险些被旁边骑自行车穿行的学生撞上。山地车把似乎在他手臂上蹭了一下,牵得他脚步略一踉跄,换了别人这个时候就该把人叫住,好歹斥上两句让人赔礼道歉,他倒好,抬手捂着被蹭红的手肘,往边靠了些。

连诀没来由地想到先前这人被自己弄痛了也不会喊,只会红着鼻子掉眼泪,倒确实像是吃了亏也不会去反驳的软弱性格。

想来他又迟钝地察觉出奇怪。

奇怪沈庭未这个人。

沈庭未从他那里离开近一个月了,后面林琛打来电话说给他准备的钱他没收,连诀也没觉得疑惑,当被问到要不要派人盯着时,连诀想也没想就说算了——他笃定沈庭未还会再找借口回来,他也确实好奇沈庭未的真实目的。

奇怪的是,沈庭未没有再出现过,正如他所期望却又颇感意外地彻底消失在他视线中。

如果不是昨天晚上再次相遇,连诀几乎快要忘了这人的存在。

他这才开始重新审视起沈庭未当初找上他的动机——也许真就只是被人下了药。看他这副呆头呆脑的模样倒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或许是后知后觉的愧疚作祟,或许是沈庭未的狼狈相他实在看不下去了,连诀眉宇间牵动细小的变化,心念微微一动,话就问出了口。

“之前你女儿是不是在游乐场打过工?”

连诀忽地开口,引得司机一怔,很快回答:“对,去年做了两个月暑假工。怎么了连总?”

“在游乐场办会员卡的话,工作人员是不是都会有提成?”

“应该是吧。”

半天没等到后文,司机抬头从后视镜里看向连诀,连诀仍侧脸望着窗外,不知道在看什么。

眼前红绿灯变了,后车鸣笛,司机犹豫着开口:“连总,走了?”

连诀目光不动,应了声嗯。

沈庭未从医院回来时间还早,但他没去上班,回到房间里睡了个昏天黑地。

宿舍隔音很差,室友结伴回来时的开门声与谈笑声响起,他便醒了。

双眸虚无焦距地望着眼前的昏暗,有人啪嗒一声拍亮了客厅的顶灯,泛黄的灯光从门缝钻进来,沈庭未拉高被子遮在眼前,光线却仍穿透了他的薄被洒在他眼皮上。

尽管他不愿意,意识还是很快从模糊转为清晰,杂着脚步的笑声越靠越近,接着他的房门被敲响了。

“沈哥,你在屋里没?”

沈庭未把被子拉下来,回了一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