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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溺酒

雪脸上露出了点不可思议的表情:“你之前和我说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在开玩笑。”

连诀把菜单递给服务生,目光不咸不淡地掠过来:“我什么时候和你开过玩笑。”

陈宁雪隐约从他表情里读出了不满,识趣地没再问了,改口道:“你没和爸说我回来了吧?”

“还没有。”连诀抿了口柠檬水,“你自己说吧。”

陈宁雪微微撇嘴,拆开一副餐具:“其实我就是不想回家,才没跟爸说的。哎,我能不能不在家里住啊?我一想到要一日三餐面对她,我恐怕连饭都吃不下。”

陈宁雪说到这里,想到什么,突然抬起头看着连诀:“啊,哥,我记得你是不是郊区那边还有套房啊?要不我干脆去你那儿住得了。”

连诀神色不动,淡声道:“我那儿不方便。”

陈宁雪原本只是过个嘴瘾,毕竟回都回来了,自然还是要在家里住的,但眼下见他这么说,突然按耐不住好奇顺着他的话问下去:“啊?为什么不方便?”

“有朋友在。”

连诀说完,陈宁雪表情微变,她坐直了腰,目光略携试探:“女朋友啊?”

连诀语气平静,否认得很快:“不是。”

陈宁雪脸上这才稍稍轻松下来,接着又若无其事地将头发拢到背后,轻轻笑道:“你怎么还不交女朋友啊?”

连诀替她往面前水杯里添了些水,随口道:“工作忙。”

陈宁雪斜觑着他,忍不住取笑:“我看你忙得都要出家了。”

沈庭未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缓解焦虑症的药物里大概是含有什么安眠成分,他这一觉睡得很沉,没有做梦。

房子太大,耳边太安静,沈庭未睁开眼睛,随着渐临的夜色视线里一片黯淡,只有挂钟走针时的细微响动在静谧的环境里有节奏地拨动着沈庭未的神经。

睡着前那阵心悸已经褪下去了,取而代之的是铺天盖地却又找不到缘由的失落。

沈庭未保持着睡醒的姿势,侧靠在沙发角落一动不动,睁着眼睛犯了会儿癔症。

强烈的孤独感随着落地窗外洒进来的浅白月光压在他身上,他忽然发觉原来清醒比发 情热更难捱。

半晌才察觉到饿。

他坐起身,摸索着找到客厅的灯。

头顶灯光骤亮如白昼,煞白的光刺痛了不适的双眼,他站在原处闭着眼睛缓了一会儿,待穿透眼皮的光线逐渐变得柔和,才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