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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向师祖献上咸鱼

来的男人,看到他的眼睛,眼泪瞬间下来了。

她想说,我找你好久,还想说,我常常做梦,梦见你却很少,还想骂他,狠狠地骂他,更想过去抱抱这个好不容易找到的人,可是不管是亲是骂,她都没办法去接近,只能像被定在原地一样,看着他泪流满面。

司马焦:“……”

他原本坐在那,没什么表情的看人哭,后来手里把玩的玉盏掉在地上碎了,他站起来,走到廖停雁面前,略显粗鲁地用拇指擦去她的眼泪,“你哭什么?”

他烦躁地看了眼旁边带人来的侍从,“我让你们去找人,没让你们抢人。”

内侍被他一眼看的惶恐不已,“陛下,这位女郎真的是自愿来的!”

自愿来的?自愿来的会哭成这个死了夫郎的样子?

司马焦简直被哭的头疼,迟疑了一下,捻了下手指上残留的泪痕,觉得自己的头疾好像要发作了,眉心一跳一跳的疼。

廖停雁哭着哭着,找了个位置,扶着榻上的一座小几坐下。

按着眉心准备爆发的司马焦:“……”

你怎么那么熟练?

第72章

扈国国君司马焦,从幼年开始,就少眠多梦,他常有许多乱梦,大多没什么具体意象,就是大片的红色天空,鲜血和火焰,偶尔还有黑黢黢的宫殿和压在头顶的锁链,令人倍觉压抑。

就如同曾经那些教训他的老师一般,冗长的说教,带着轻蔑与排斥的眼神,都是令人感到不快的。

只是,偶尔,他也会梦见一个人,一个女人。

有时她坐在山溪边,赤脚踩着水,伸手折下头顶一枝鲜嫩的绿叶,将绿叶随意地在清澈的溪水中拂动。阳光落在她的脚踝,落在她的长睫和面颊上,落在她挑起水花的手指上。

他在梦中感觉到非常平静,甚至带着柔软的情绪,注视着这一切,他仿佛也通过这个梦感觉到了那冰凉的溪水。

有时,她躺在一团锦绣温柔的被褥中,陷入软绵的包裹,像是一枚裹在糕糖里的蜜枣,带着点香甜的气息。她偶尔会翻一个身,将手伸出来,搭在床边。而他在梦中会抬起她的手,一一捏过她那些手指。

还有的时候,她在梦中对他流泪,仿佛他伤了她的心,令她在梦中都不得欢趣,非得对他垂泪,逼得他无处发泄心中痛楚才够。

梦中那个人的脸随着他的年纪增长从模糊到清晰,也越发生动,只是,她究竟是谁这个问题,困扰了他好些年。